九條玲子猶豫了一下說:“你是在懷疑,我們在死者房間發現的dna樣本,實際上不是本人的?”
“還記著醫院那邊結論是怎麼說的?”
九條玲子回憶了一下,複述了一遍醫學方麵下午的話,“‘從房間裏發現的dna,和男性死者吻合’。”
“源氏集團總部的醫學部是個很嚴謹的部門,他們沒有輕易地說出死者就是本人,因為這種把戲我們以前也遇到過,把死者身上的皮屑、毛發撒在家中,故意讓警方發現。”
“‘我們以前’?”九條玲子捕捉到這句話,“什麼意思?你們是誰?”
“最高檢啊,你沒來之前我們也會進行調查案,主要原因是東京警視廳實在是太過於廢物了。”源宗神無奈的說到:“好了,繼續吧”
“啊……好!”九條玲子的臉又紅了,剛剛在源宗神臉上吻的那一下很輕,難道他是沒感覺到。
她怕他提起,又怕他毫無感覺。
源宗神說:“如果按你的推理,男死者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呃……也許他沒有勇氣自殺,或者在看著死去的女友。”九條玲子想了想說到
“看了幾個小時?女死者死後,男死者在洞裏醞釀情緒準備自殺的時候,還沒心沒肺地吃了一頓飯?”源宗神無語的翻白眼,這簡直比法醫還喪心病狂[space]
“也許……也許他不想死了?”九條玲子繼續猜測
“不想死,那麼他就是犯了謀殺罪,他不可能不知道後果。試著逆轉一下你的想法,這個時候男死者根本不在洞裏,因為他根本不是殉情的那個人。”源宗神突然說到
九條玲子也瞬間知道了些什麼,她吞咽一口唾沫,戰戰兢兢地順著源宗神的思路說下去,“殉情者沒有勇氣自殺,離開了?”
“時隔幾個小時之後,現在的這名男死者進來了,男死者是被人從正麵襲擊的,證明他對凶手毫無防備,凶手是誰呢?為什麼他們會來到這個洞裏,是巧合嗎?”
“凶手是之後又折返的殉情者!他知道一旦女死者的身份被警方查出來,自己就等於犯下謀殺罪,所以他要殺人滅口。”九條玲子繼續說到
“沒錯!”源宗神打個響指,“他殺害了這名無意中闖入的目擊者,並且毀掉了目擊者和女友的臉,在擺放屍體時,他下意識地將兩人擺放成殉情的樣子,讓他們手拉著手,因為他潛意識中認為,被毀容的這名男性就是自己的替身,如此一來,他才能夠逍遙法外!”
“但是這裏有一個問題。”源宗神繼續說到:“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死者並非本人的基礎之上。”
“那就得靠法醫手段來證明了。”九條玲子坐到了沙發上
“現在就給羽仁五郎打電話。”源宗神命令到:“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調查完成了。”[space]
九條玲子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羽仁五郎聽完她的要求“這是源檢的要求?”
“是……是的。”
“電話給他。”
源宗神接過電話,羽仁五郎說:“源檢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句話即是詢問猜測的結果,也是在詢問怎麼知道羽仁五郎已經調查完成的。
“猜的。”源宗神回答道:“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不可以耽誤案件,別以為不在東京沒有最高檢盯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在京都,源氏的眼線遍布各地。”
“好吧。”羽仁五郎說到:“其實下午把樣本送來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房間裏的皮屑應該是自然剝落的,可是那些皮屑上有微小的血跡,似乎是從人身上挫下來的;樣本中的頭發帶著毛囊,十分完整,自然掉落的頭發不可能這麼完整,於是我去檢查了一下屍體,發現死者頭皮上被拔掉了一片頭發。”
“所以你們驗的,其實是死者自己的dna?”
“我是這樣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