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宗神利用一些職權上的便利獲得了屍體檢測報告。
再次與犯人見麵的時候源宗神透露了一些情況。
“被害人患有嚴重的胃癌,已經擴散了,你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少。”源宗神看著犯人說道。
“哎....”源宗神見對方沉默不語也不好說什麼:“開庭時間是明天十點,有什麼要求現在可以說,我可以做出調整。”
源宗神非常期待對方說出那句我希望公開審理的話,但事實並沒有。
“源先生,我的銀行卡賬號是xxxxxxx, 密碼是xxxxxxx裏麵有我積攢下來的七十萬日元,麻煩你每年往我母親卡裏打10萬日元,我已經立下遺囑把所有資產交給你了。”犯人說到。
“你想幹什麼?”源宗神皺了皺眉頭。
“你們律師不還有打理資產的業務嗎,我希望假裝我還活著的假象,至少不要讓他知道,每月麻煩你多和她嘮嘮嗑, 我的日記裏寫了一些我的習慣,麻煩了。”犯人說道。
“.....你不一定會判死刑。”源宗神說道。
“防患於未然嘛。”犯人笑了笑:“萬一呢?”
“我接受你的委托, 但是你的資產我會代替你管理而不是你贈與給我, 你出獄後依舊可以向我要回這筆資產。”源宗神猶豫了一下。
源宗神不是律師,雖然檢察官可以接受私人委托,但一般僅限於案件,對於這種財產管理,源宗神一沒資質二沒時間,源宗神的計劃是把這些財產放在源式集團的信托基金,由源宗神本人承擔風險,所有權歸男人所有。
“好吧,源先生,不得不說你真是一個好人。”犯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源宗神說道。
庭審第一次開庭位於東京都地方裁判所,檢方也是地方檢察廳的檢察官,源宗神提交了關於要求不公開審判過程的要求,並且向各家媒體以保護個人隱私的名義發送了要求在報道中不得出現被告人的相貌,年齡,名字等具有關鍵識別性要素的信息。
當然,這給源宗神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如果沒有九條玲子幫忙估計源宗神連律師函都發不全。
源宗神邊界的思路為被害人辱罵人格, 並且被告人為人隨和,風評較好,在看守所積極改正,這個思路可以讓被害人的罪從故意殺人變成激憤殺人罪。
故意殺人的判刑在十年到死刑,但是激憤殺人在三年到十年,在加上日本減刑製度和保釋製度源宗神認為實際服刑六到七年即可。
但問題恰恰出現在這裏,源宗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做無罪辯護,這種檢方證據鏈齊全,且被害人家屬獨居無收入還有一個孩子的情況,無罪辯護是幾乎不可能的。
源宗神的主攻點是對方對家人的挑釁,在本案中被害人存在一定過失,加上認罪態度良好,希望法院酌情輕判。
這番話則引起了被害人妻子的不滿,她抱著女兒:“我老公活生生的一個人!他那麼好的一個人!從不和人吵架!你把他殺了!你們不是人!你們不是人,還有你這個狗律師,你為什麼要為這個畜生做辯護。”
“證人,請你保持理智,你的言論已經侵犯了我的名譽權, 法官先生,我認為證人已經失去理智,應該讓她停止出席。”源宗神的心裏沒有一絲波瀾。
無論前世今生,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法律工作者,擁有許多年的公訴經驗,也有很多安慰家屬的經驗,比這位家屬慘的源宗神見過很多。
說實話源宗神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滿意,因為源宗神發現在庭審的時候自己已經失去了人性。
在聽到源宗神的話語後被害人妻子直接被氣混過去,在被抬出去時被告人產生了懊悔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