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沙都的家庭。新教徒的誕生。(1 / 2)

今天的夜晚有些吵鬧,沙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倒不是在想今天的案子,更不是在思考安德魯前後所提供的證詞關鍵點有所不同。

他隻是莫名的心煩意亂睡不著覺。

沙都。落魄貴族。他的父親是一名破產商人,破產的時間是在沙都12歲時。12歲這個時間段正是一名青少年建立時間觀價值觀等各種觀念的關鍵時刻。可就在這樣的時刻,家裏的‘柱子’,孩子學習和模仿的榜樣之一,卻倒下了。

無論是怎樣的家庭,亦或是什麼家族。這種有關於家的事物,往往有三個重要支柱。而這三個支柱又往往都是相互支撐,一旦有一個出現了問題就代表著整體潰散和崩塌為時不遠。

沙都的家庭還不算上是家族,他的舅舅因為幹了些違法行當而鋃鐺入獄,且就算其人脈沒斷,存留經濟還能讓他這個星星之火變成燎原也不一定能夠幫助他們家庭。因為當初他舅舅就是被他父親告發,才被逮捕抓緊監獄的。

就算是親人,就算是曾經的家人,可一旦這些關係牽扯到了利益的損害,甚至還牽扯到了人身的自由或者傷痛…那麼所有的所有都會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隻有冷血等待,一種為複仇的等待。

不過隨是如此,但沙都父親老沙都的破產卻的的確確是和其毫無關聯。因為沙都的舅舅密恩現在依舊在監獄中享受著鐵床鐵門鐵窗。不過具體是哪個監獄,沙都已經不知道了。

因為他的舅舅近乎每過一段時間就要被轉移到新的監獄。原因是某個監獄隻要被他舅舅待過三個月以上,就必然開始出現大規模地貪腐事件,其貪腐之深隨他停留關押時間增長而增加。

這種近乎寫到中一定會被魔法化或者妖魔化的情況讓國家高層也是頭痛不已。因為就連高層中,坐在能夠掌握國家多方麵進程命運行動的方桌前的話事人們中,也有收了密恩好處的。

拿了密恩錢的人想要自己獨享,沒有拿錢的想要提高自己的政績。各自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爭奪或者流放亦或者是保護密恩。

讓沙都今夜難以入眠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源自於自己的這個連國家高層,都覺得難以解決的舅舅。

他翻身坐起,赤腳緩緩走到了一處小木櫃前。那個木櫃也不過他的半身左右高(90厘米左右)。

木櫃裏沒有存放什麼東西,沙都很容易就將它推開了。一扇小木門露了出來。

沙都推開門,彎著腰鑽了進去。他輕車熟路的點燃了右側牆上的蠟燭,黑漆漆的環境頓時亮堂了許多。

和矮小的木門相比,木門內的倒還是不憋屈可空間整體卻也是不大。整個屋子正中間放著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沙都走到桌子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相冊。相冊很厚是他自己少年時做的,然而照片很少,不過四五頁。照片所出現的主要人物也很少,隻四個人。

老沙都和在他破產前的沙都,沙都母親,沙都的妹妹安潔。

雖然照片的時間定格在老沙都破產前。但實際上就在那段時間,沙都家的親戚朋友都是很多的。

然而照片的主角卻從來都是他們四個人。倒真不是沒有關於其他人的相片,而是老沙都破產後,沙都自己對照片進行了篩選。本來滿本的照片,就剩下了這四頁半。

在回家之前,沙都收到了妹妹來的信。安潔自小話就很少,也沒有表現出和誰比較親近,於是,信的內容也是少的可憐。主要內容不過就幾個字:她的生意失敗。

沙都自小和這個妹妹的關係很普通,普通的隻是像個普通家人…見麵打聲招呼,別離說聲再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然而即便如此,在父親破產自殺母親另嫁他人沒多久病死之後,沙都格外的感覺到親情的重要。哪怕這親情微小的可憐在沙都眼裏都會誇張的放大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