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的屍體。”警員聲音發顫。
陸警官嘶聲道:“他媽的,會不會是被撞到什麼地方去了?”給人印象冷靜沉著的他情急之下連很少說的粗話也罵出聲來。
“不會的,事故現場在鬧市的大街上,有很多目擊者都說沒有看見什麼人從車裏出來。”那個警員的臉已經白得沒有人色。
我手足也一陣冰涼。
這事故發生得那麼突然,又在時間上如此巧合,更讓人意外地是事故現場車裏的幾具屍體中,老材的屍體居然憑空不見了!
“難不成他還能邁著雙腿走了?”陸警官喃喃道。
小馬當時想告訴陸警官什麼呢?如果陸警官能讓他把話說完,也許這個事件就有些頭緒了。
此時陸警官一臉茫然無措,像這樣棘手的案件,也許是他平生所遇吧。柳尋歡城府深沉計謀多端加上歐陽去疾身負異能,說不定能給他好的建議,除卻人品的因素我對柳尋歡的實力還是認同的,接下來的事情我不便參與,在被警方告誡並要我承諾不傳播這個事件後,我離開現場。
在清涼的秋夜,風像山澗水泉一樣清冽新鮮,淡淡地吹走腦子裏縈繞的煩愁,落下的葉片刮得地麵沙沙響。
路燈在枝葉的搖曳遮擋下若隱若現,光線被切割得光怪陸離,我心裏空空的,不知道思緒停留在哪段記憶裏迷失路途,心靜的時候往往特別敏[gǎn],走著走著我覺得背後有個人不緊不慢的跟著我。腳步是沉寂夜晚唯一的人聲,踏在冰冷的水泥路上悶悶地響,腳步聲卻好像是兩個人的,當我腳步稍停,樹葉裏夾雜的聲音也悄悄靜了,一股寒氣從身後襲來。我微微側頭,讓眼角的餘光往後掃,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一個人的心理都很奇怪,很容易受到心理暗示和環境的誘導,我暗自一笑,歎自己怎麼越來越膽小了,疑神疑鬼的。
路燈是新裝的,燈杆鍍了層鉻,亮得像銀子,能照得出人影來,我正哂笑自己多心,目光無意中觸到光亮的路燈杆,裏麵映出我的身影,我肩膀後還有個黑點,我凝神一看,居然是張模糊的人臉!
我猛然回頭大喝:“誰?!”一拳已經打出。
秋風一如往常的吹拂著,樹葉冷冷地沙沙響著應答我,路麵空曠,除了我自己和影子誰都沒有。我敢肯定絕對沒有人能在我那樣迅速的反應裏瞬間消失在視野這樣寬闊的路麵。
我的拳頭緩緩收回來,拳頭裏泌出冷汗,皺著眉頭有些迷茫,是我的幻覺嗎?唉,我對自己越來越沒自信了,想到這裏咬咬牙,給自己鼓勁:加油加油,寧一刀,你是最棒的。
時近午夜,宿舍走廊裏點著昏黃的燈。
樓梯間沉悶得像密不透風的罐子,死氣沉沉,讓我疑心是走向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走廊過道裏擺著一張小方桌,隔壁宿舍號稱四人幫的四個同學正喝五吆六的打牌,腳邊倒放著幾個二鍋頭空瓶。宿舍管理員是個老大伯,夜裏經常睡得人事不知,有次點蚊香居然把自己的被子點著了,如果不是有學生發現連命都沒了,當時救出他的時候,他居然還在睡夢中,本來按這樣的情形不適合再當管理員,可是他是個孤老頭子,如果學校辭退他,真的會上街要飯去,隻得告誡他以後小心,他很感謝救命的學生,對學生們不過分的行為總是睜隻眼閉隻眼,所以學生熄燈以後還很放肆。
隔壁宿舍的老大嘴裏斜叼著根煙,正眯著眼睛透過青煙看牌,眼睛餘光觸到我,怔怔,有些疑惑,但馬上興奮地說:“嘿,你回來啦,早些時候有個美女找過你,是你馬子吧?”
我一怔,思討會是誰呢,就問:“她說她是誰了嗎?”
“嗨,又不熟悉人家能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