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站起身打算離開。
“你來了還能輕易離開麼?”黎正再次伸手過去。
“打倒我也沒有用,戒指不會自動脫離。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如何讓戒指脫下來。更何況,我不認為你們兩個有這能力。”白楊又笑了笑,充滿了不屑和藐視。
“當所有的女孩都變成公主,我會告訴你們空間是怎麼回事的。要怪,就怪你們的父親,去招惹那些不該招惹的部族。”白楊不像在說謊,他離開了紀顏的住所。
紀顏一直在觀察李多的變化,包括其他那個女孩,果然,白楊沒說錯,所有戴上戒指的女孩都開始變成同一個人。回到報社,甚至連落蕾,包括其他女孩也戴上了戒指,不過奇怪的是,戴上戒指起變化的都是未曾生育的女性。
就這樣,這個城市所有年輕的女孩都長成了一樣樣子,有些像李多,但又不全像。
黎正看著李多的臉,有些驚恐和詫異,那表情我從未見過。
“她和那些女孩越來越像我死去的母親了。”黎正對我們說。紀顏也很驚訝,不過他很快低頭深思起來。
“工蜂?我明白了!”紀顏忽然從座位上跳起來。
“所有能夠生育的雌蜂隻能有一隻,唯一的一隻蜂後。”紀顏一字一頓地說。
“你的意思是白楊讓所有未曾生育的女孩都變成同一個人,也就是所謂的變成公主?”我吃驚地問道。
“的確,如果所有的女性都變成了同一個人,這樣說也就等於社會裏隻有一隻蜂後,自然所有的男人都成為了工蜂。”黎正說。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我母親的樣子?”黎正有些不安地望了望依舊在照鏡子不理睬我們的李多。
“去找到白楊,他應該還有事情沒告訴我們。”紀顏提議道。
很快,我們找到了那家夥。其實他根本沒有走遠,我們四人走到一處僻靜的休閑處坐了下來。
“看來你們知道了我的灰姑娘計劃了。今天晚上十二點,戴上戒指的女孩們就會真正成為公主了,永遠不會變回來,那時候魘術部族的人也會重新回來。”白楊說。
“到時候你又有什麼好處?不過也是一隻工蜂而已。”我譏笑他。白楊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接著他脫去了自己的繃帶,我幾乎要閉上自己的眼睛,他的身上滿是燒傷和一層層細小發亮的鱗片,他的頭被燒得不成樣子,鼻子也沒了,上嘴唇也燒掉了,難怪他的嘴巴看起來很怪異。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收集製作人皮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渴望可以不用繃帶,和正常人一樣,但是我發現無論我怎麼製作人皮麵具和皮膚都沒用,那些死去的皮沒有靈魂,我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人,但是隻要過幾天就腐爛發臭了。所以我知道,隻有使用魘術的人可以讓死物變得有靈魂,那樣我製作的人皮才可以真正地變成我自己的皮膚。”他的語調有些悲涼。紀顏和黎正則默不作聲。
“讓死物有靈魂?”紀顏忽然重複了一句。白楊正說得激動,沒有注意,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你說十二點是吧,那證明我們還有機會。”紀顏忽然自信地笑了笑。
白楊忽然憤怒了。
“我討厭你那惡心的笑,和你父親一樣,仿佛什麼都知道了似的,根本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裏!你絕對救不了那些女孩的!絕不可能!”白楊怒吼道。
紀顏沒有理會他,轉身和我們離開了,隻留下白楊一個人站在那裏。
回頭望去,我看見他醜陋的樣子在陽光下越來越模糊。
“你是不是已經想到如何對付了?”黎正問道。
“還不肯定,不過應該可以。”
入夜後城市開始變得有些安靜,或許失去了異性,大多數男孩都有些無聊,平日熱鬧的街道居然也變得冷清了。離白楊所說的時間隻有幾個小時了。
而我們則一直坐在李多旁邊觀察著她。
白楊也在門外,他說他會一直等到魘術部族的人出現,完成他的任務,得到獎勵。他還告訴我們,原本黎正的母親就是蜂後的人選,即使她已經死去,也會按照她的相貌重新誕生新的蜂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是紀顏仿佛全然不擔心一般,隻是喝茶看書,我想問問黎正,不過他告訴我既然紀顏那麼有自然,也隻能相信他了。
“離十二點隻有不到一個小時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辦法。”白楊望了望呆坐的我們三個,冷笑起來。
紀顏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然後從口供裏掏出數根銀針,我們都不解地望著他。
他將針分別紮入了李多右手的五要手指,並且還在後頸處紮了一根,很快。李多便昏睡過去了。
“她沒事吧?”黎正扶著李多躺下,問道。
“你和你的主子會用戒指在六根之中的眼根上施魘術,我自然可以將她們的六根全都封閉起來。所謂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失去了六根,死人無異,蜂後要如何從這些宿主的身體裏破繭而出呢?”紀顏望著睡過去的李多,又看了看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