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山山頂。可是那時為什麼她沒有現在這樣冰冷徹骨的感覺,仿佛被人在脊背處注入冰水一般,冷得她想打稗子!
一路上山,重重疊疊的樹影從車窗邊掠過。慕天行開車很平穩,但窗外各種光怪陸離的黑影仍然是隨風張牙舞爪。她忙收回目光,低頭看腳尖。
“害怕嗎?”慕天行側過頭,拍了拍她的手,淡淡的問了一句。狹小的車廂中,桔黃色燈光下的他,臉上有某種淡淡的光華,讓他的五官接近完美。他的聲音平穩柔和,給人安定的感覺。
徐菲覺得一下子好多了,起碼他的手讓她覺得溫暖。
“害怕就早點說嘛!原本以為你一個堂堂探長膽子會比一般人大!”慕天行鬆開她的手,笑著說道。
徐菲頓時黑了臉,早該想到他溫柔背後一定跟著損招!就在她怒氣衝天想找他算帳的時候,猛然看到不遠處的上空有一縷縷黑氣冒出。
慕天行似乎早已注意到那些,一臉陰沉的說道:“準備下車!”徐菲還能說什麼,乖乖的提著從客棧裏帶出的箱子躲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握住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一個玩具十字架。
慕天行用眼角掃了一眼徐菲自欺的行為,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塞到她手中道:“你手裏的玩意沒用,就算遇上血族或僵屍,充其量也就能自我安慰。這張符紙以朱砂畫成,雖不及血符的威力,但對付普通魂魄應無礙!別顧著看符,最要緊留心腳下的路!”他搖了搖頭,一隻手小心的攙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
徐菲象征性的扭捏了一下,便心安理得的任由他攙扶,順便還將原本該由她提著的箱子交到慕天行手上。她臉上噙著笑意,額頭上分明寫著‘我是弱女子’的字樣。
慕天行看著她可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搖頭一笑。
他們離黑氣冒出的地方越來越近了,幾乎可以清楚的看見一處黑土地上,一縷縷黑氣正從地下‘嘶嘶’的冒出來,幻化成嫋嫋黑煙飄蕩著,整個文山上空都被這層黑煙籠罩,不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顫唞的猶如嬰兒啼哭的聲音,死寂的夜晚顯得格外駭人。
徐菲虛弱的咽了咽口水,奶奶的,她活了二十五年還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麵。縱然膽量驚人,可親眼看到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說來容易,做起來卻……她一下子躲到慕天行的身後,兩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縮著腦袋道:“那些…那些都什麼東西?我,我們來這做…做什麼啊?”
慕天行冷眼掃了一遍這裏,此處果然是怨氣淩人!難怪陳丹的力量會那麼大,原來是集合了文山地邪、人邪的緣故。他閉上眼睛,將心完全靜下來。夜風中仿佛隻剩下徐菲一個人的呼吸聲。
徐菲瞥了一眼慕天行,不知後者為什麼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猶如不存在一般!這個想法讓她不禁臉色慘白“喂——姓慕的!你沒事吧?你不會是靈魂出竅吧?醒醒啊——”
慕天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不得不睜開眼睛,真虧她想得出來,竟然還知道‘靈魂出竅’一說。“我問你,最近一段時間,文山是不是經常有案件發生?”
啥米?徐菲不明白他腦子裏怎麼一下子又蹦了個新鮮問題,反應了一會才說道:“你怎麼知道?文山本來就是……唉!怎麼說呢?文山又被人稱為殉情山,很多失戀的人、失業的人…反正就是那些想自殺的人,似乎特別熱衷於這個地方。基本上這裏所屬的派出所會每隔個幾天就為自殺案件頭疼!這個和陳丹有關係嗎?”她敏銳的感覺到慕天行的話外之意。
慕天行眼中閃過一道厲芒,該死!他早該想到這一切是有人操縱的!沒想到小黑口中的魔靈堂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