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你解藥,你說我會不會死在你的手上?”她有困住猛虎的籠子,她還不至於笨到打開籠子,放出猛虎。
“你到底想怎樣?”他完全看不透她,花程阜知道他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女兒麼。
“解藥沒有,我隻有壓製你毒性的藥,一月一粒,便不會毒發。”
“你想控製我?”咬牙切齒的瞪著她,若是這樣,他就徹底淪為了她手中不能背叛的棋子。
“你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你已經錯過了我的耐心,我憑什麼給你活命的機會,你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嗎,不想活,滾。”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不管是沐家,還是他背後的人,她都沒放在眼裏。
一口血吐了出來,他完全是被她氣的。此女囂張惡劣至極,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求你,救我。”此刻,他不得不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求她,他還不能死。
“求我,就這點兒誠意?不如你在你的胸膛上刻上一個鳶字,這樣能時時提醒你的身份,讓你記住你是我花無鳶身邊最忠誠的奴。”鋒利的匕首扔在了他的腳邊,她就是要讓他記住今日的恥辱。
沐子塵緊握著拳頭,心口發顫,要毀滅一個人必先讓她瘋狂。微笑著拿起地上的匕首,一刀一刀劃過胸膛,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他將刻骨銘心的記住眼前的女子,直至將她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筆畫太多,會不會很疼?”單手支撐著下顎,她淺笑盈盈的詢問一句,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她隻會越來越興奮。但這不夠,遠遠不夠。心中的執念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她的重生就是為了不讓所有人好過。
“鳶兒可高興了?”眼神兒溫柔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將她臉頰旁的發絲別到耳後,親昵的舉動宛若情人一般,絲毫沒了剛才的恨意。
“高興。”點了點頭,斂去了鋒芒的沐子塵比之前更加危險。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比誰都看得清楚。
拿到了壓製誅心淚的藥後,他便離去了。隻需時間,司空寂一定能研製出解藥。到時候,他必百倍奉還今日的恥辱。
“小姐,此人怕是會成為心腹大患。”惜竹略微有些憂慮,他雖然將他心中的恨隱藏得很好,但是有些東西是不可能從心裏消失的。
“無妨,他活不了多久。”她像是那麼好心的人麼,不能為她所用之人,她怎麼會讓他活得長久。今日給他的藥,的確能壓製誅心淚,但也會加重誅心淚的毒性,一次一次,他體內的毒,恐怕連她也無能為力。
聞言,惜竹放下心來,小姐的手腕兒和魄力已經到了讓她五體投地的地步。雖然小姐現在在養傷,不過還有一事,她必須立馬告訴小姐。
“小姐,老夫人醒了。”自打那日老夫人受驚後,便大病一場,瞧著怕是時日無多。
“備些補品,我去看望看望祖母。”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作為花家的嫡女,理應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