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李南南就急急忙忙的讓齊叔載她去派出所,張成天因為酒後打架被刑事拘留。
下午睡覺醒來李南南就發現張成天不在家,一問保姆得知他去了見老朋友,李南南覺得他應該去見周誠了。既然去見老朋友就不便打擾他,兄弟兩這麼就不見了應該聊會聊很多的。
晚飯的時候也沒有打電話給他,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安,按說他們兄弟見麵一起吃晚飯不回來總的給她打個電話說一下吧?李南南一直等著電話,但等了很久也沒有。
在等待良久後她決定打過去問問他在做什麼,李南南撥了好幾次張成天的電話,手機開著就是沒有人接,她越來越著急,就打通了周誠的電話問他和張成天有沒有在一起。
周誠壓根都不知道張成天已經來錫城,這下李南南更著急了,這個張成天到底去那了呢?這麼晚了總得打個電話回來吧?
正在她擔心的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電話,她接了電話,電話那頭說他是XX派出所的,他們這邊有個叫張成天的人因為酒後打架被他們拘留了,希望他們有人來交罰款來帶人走。
李南南看到口角流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被撕扯的破爛的張成天的時候,心中一陣的心疼。而張成天坐在派出所的長椅上,表情麻木,好像還沒有從酒勁中醒過來。
李南南也沒有問緣由,隻是一個勁的給民警說好話,然後交了罰款後扶著張成天離開了派出所。
李南南扶著張成天上了車,齊叔發動了車子。張成天依然昏昏沉沉的,身上滿是酒味。身體酥軟根本沒有辦法坐穩。李南南輕輕的將張成天攔在懷裏,心中有種別樣的感覺。張成天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安靜的靠在李南南懷裏,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長長的抽泣聲。李南南心疼的撫mo著他的頭發,頭發上有很多不知名的穢物,但她不在乎。
她看著靠在自己懷裏的這個男人,眉頭皺著、臉上的腫塊、嘴角上時不時滲出一絲絲的血水混合物。她用半個身體支撐著他,騰出一隻手從包裏拿紙來輕輕的幫他擦著嘴角的滲出的血水。雖然她動作輕柔,他還是感覺到了疼痛,眉頭皺的更深了,身體也動了動,但是還沒有醒。隻是用手緊緊的摟住了李南南,口裏喃喃的說“不要走,不要走……”
李南南盡力分辨著這喃喃低語的意思,但她費了半天勁還是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她輕輕的拍著張成天的背“睡吧,現在沒事了,一會就到家了”。
齊叔將車停到了李南南家門口,李南南讓齊叔幫她把張成天背到了他的臥室,然後從張成天行李箱裏找了一套衣服讓齊叔把張成天身上的那身衣服換下來。等齊叔幫張成天換完衣服後,李南南端著一盆溫水並讓保姆幫她拿來了藥箱。她拒絕了保姆的幫忙,讓他們都離開房間後,用溫水幫張成天洗了洗臉,然後給打破皮的地方擦了碘酒。傷口擦碘酒的時候非常疼,張成天疼的隻皺眉頭,身體有很大的反應,但沒一會就有靜靜的睡過去了。
李南南做完這些後坐在了他的床頭,看著這個靜靜的躺在床上滿臉是傷的男人,她真的很心疼他。她猜測著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人和別人大大動手?他今天去做什麼了讓他心情壞的想用酒精來排解?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在喃喃的說些什麼?
其實李南南不用想就應該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姐姐——李利。他今天見的老朋友應該是姐姐吧,姐姐走了這麼久了,他依然沒有釋放自己的感情,還是這樣折磨著自己。這是何苦呢?難道他不知道如果姐姐在的話也不想看到他現在這樣的狀況?
李南南知道,他越是這樣她就越疼惜他,越疼惜他就越喜歡他,越喜歡他就越愛他,而且這種愛現在越來越強烈。她克製著這種愛,因為她怕讓他知道她的心意以後,他們在一起的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自然而舒服。而她這樣克製自己的時候她的心是那麼煎熬,這隻有她知道,她一直用大大咧咧的外表掩飾著內心的這份強烈的愛。哎,愛一個人是那麼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