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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立5院 傍晚六點

臨冬,方龍換上了厚重的鞋,腳步聲渾厚的發出哐哐的響聲。實驗室的門沒有鎖,方龍推門進去時,實驗室中見不到戚朋和任何屍體,戚朋的手機放在桌子上。上麵有12個未接來電,其中11個是方龍打的。方龍詢問護士戚朋的去向,護士門都說不知道,隻看到戚朋醫生急匆匆的跑出了醫院。

(什麼事情比案子更重要呢?我已經交代過他今天把實驗資料送到我那。)

方龍焦躁的盯著眼前的手機。

戚朋神色焦急,匆匆的帶著化驗的資料跑到醫院外麵。風吹得人瑟瑟發抖,戚朋穿著一件單薄的格子棉衫。他伸出右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左右緊緊的抓住那份文件,然後上了後麵的一排座位。

“去柏林大道12號。”

“去那做什麼?”司機緩緩發動車子,用低沉而且濃厚的聲音問道。

戚朋沒有回答,他知道這個世界上無聊的人很多。

過了10幾分鍾,當戚朋覺得車子應該到柏林大道時,他看見窗外是另外一個景象,一片墓地。滿眼盡是烏鴉和荒涼的枯樹。這是7號公墓,可是從縣立5院來這起碼要2個小時。

戚朋插了插嘴角的口水,自己剛剛睡著了!

(怎麼可能,這麼關鍵的時刻自己怎麼可能睡著呢?)

“醒了?”

戚朋警覺的透過後視鏡望著司機的眼睛,並不麵熟,他回想起剛才接到的一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她說如果想知道長生的秘密就來柏林12號公寓,而且還告訴我必須打車,因為怕有人發現我的蹤跡。

戚朋又一細想,平時縣立5院門口十分荒涼,很少有出租車在此經過,為什麼在他出來以後剛巧有一個出租車就來到他的麵前呢?戚朋警覺的問:“你是誰?”

司機沒有回答戚朋的話,隻是一直向前開,戚朋坐在後麵沒有再問,他的手指不停且沒有規律的敲打車玻璃。

車停了下來,司機是一個老年男人,蓬鬆的頭發,黝黑的皮膚,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睛中沒有絲毫神采。

“下來吧。”

7號墓地是全市最老舊的墓地,這裏的墓碑橫七豎八的排列的,因為老,所以很多墓地主人的兒子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墓地。所以沒有人來這裏休戚,更沒有人來這裏買墓地,同樣也就沒有了守墓人。墓地周圍沒有一戶人家,沒有一條公路。唯一聽的到的聲音是烏鴉的悲鳴夾雜著凜冽的風。

“你是誰?”

男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帶著戚朋一直走進墓地的深處。

墓地的盡頭靠著一座大山,從山下看,雖然山不高,卻擋住了看去山那方的視線。爬到半山腰,有一個防空洞。男人帶著戚朋走進去,戚朋借著男人的手電向裏麵走,突然,戚朋覺得自己踩爆了什麼。嚇得自己驚呼一聲。男人忙將手電移向戚朋那。

戚朋挪動開腳,看了自己的腳下。好象一個煎熟的雞蛋,不過中間是黑色的晶體。再看腳的另外一邊赫然是一個人的眼球。原來剛剛自己踩爆的是一個人的眼球。

“啊!”

男人苦笑了一聲:“嗬,說過很多次,告訴她換下來的東西不要亂扔。”男人低下腰撿起眼球放在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