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得慕覺得好好奇,半自閉的舒祈,除了網絡和一幹非人外,居然還有朋友?
太稀奇了。
她偷偷地窺看著。看到舒祈對著約三十多歲的少婦笑著,還有兩個驚人相似的小男孩打招呼。
高高興興地吃飯,小孩子對她非常親昵,喊她阿姨。
舒祈的姐妹?舒祈有姐妹嗎?
和舒祈相處了這些年,沒發現過舒祈有姐妹。
回到家,舒祈踢掉鞋子,躺在床上,輕輕地歎了口氣。
“別躲了,得慕。這麼偷偷摸摸地看著,很丟人的。”
得慕訕訕地出現,輕飄飄地浮在空中。
“隻是好奇呀!舒祈,你沒有姐妹。”
是沒有。
“那,她是你的好友?”沒見過舒祈和客戶或網友外的人交往。
“好友……算是吧!正確地說起來,她的前夫,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們相戀的時候,他們還沒結婚。他們結婚以後,我和他還是藕斷絲連。直到她生了小孩、離婚,她還是不知道,我和她前夫的關係。”
得慕瞪大了眼睛。
舒祈卻隻是輕輕地笑笑。
非常地愛他過。喜歡他粗大的手掌握住她,覺得自己是那麼柔弱,那麼的幸福。第一個接吻的人,是他。第一個男人,也是他。
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做僾並沒有想像中的痛和久,也不像小說中的銷魂。但是,隻要靜靜和他在一起,互相擁抱著,這樣就是舒祈至大的幸福了。
喜歡他粗獷的臉龐,喜歡輕輕地啄吻著他的眼皮、吸啜他的耳朵,喜歡看他忘情地深深呼吸。
這樣的,愛過他。連看見他都能夠讓她的心跳加快。
在一起三年多,現在想起來,他是個不體貼的情人。一開始,熱切粗魯地開發她的情[yù],讓羞怯的她漸漸接受。但是等到她開始喜歡的時候,卻不重視她的感受,有時還會嘲笑她[yín]蕩。
後來她沒有再主動要求過。因為她不喜歡她發出聲音,所以她總是緊緊地咬住自己的手背,咬出兩個紫色的半月型牙痕。
苦悶的情[yù]的傷痕。
但是她還是愛他的。他總是對著她求婚,要她嫁給他。後來,他要上門提親的時候,母親拒絕了。
“過兩年吧!”母親不太高興,舒祈才二十一歲,“過兩年再來提親吧!”
但是他卻因此拂袖而去,一點點音訊也沒有。電話不接,她淒惶地上門去,他的母親卻嘲諷著:“阿宏說了,我們高攀不起,女孩子家留點餘地給人探聽,不要隨便糾纏到別人家來。”
哭著離去,舒祈。
“現在想起來,他隻是想找個結婚的對象。既然我沒有結婚的打算,當然不符合他的經濟效益呢。”此刻的舒祈,當然可以坦然地微笑。
那個時候的舒祈,卻成天哭著,苦痛的深淵,怎麼都爬不出來。
母親?哦,母親當然用了她的方法“激勵”舒祈。她拚命地諷刺譏罵,無有已時。“激勵”之下,舒祈自殺未果,搬了出去。
“不要巴望家人會對你的失戀有太大的幫助。自己的傷口還是靠自己痊愈吧!”懶洋洋地梳著自己如瀑的頭發。
重新找了份電腦排版的工作,準備徹底遺忘掉這一切。
但是,兩年後,他又來找舒祈。
兩年空白單調的生活後,突然填滿了鮮豔奪目的愛情色彩。舒祈跌落了,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若不是意外地看到他的身份證,舒祈不知道,他結了婚。
偷偷地,懷著痛苦的情感,她看見了她的妻子。帶著兩個小孩的她,蓬頭垢麵,臃腫肥胖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