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沒聽說過鬼上身嗎?”依舊是我在說話,實際上卻是別人在利用我的聲音在對我講話。
“你上了我的身……,那我怎麼辦?”
“誰讓你把魂弄丟了,要是你有魂我不就進不來了?好,這裏不錯,就是有點臭烘烘的。”
我沒來由的成了阿蠻的運載工具,可是心情卻很好,因為她是我唯一認識的人,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借用我的東西當然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可是等到她利用我的軀殼出去惹是生非以後,我才後悔,更讓我不高興的是,我的軀體由誰來支配居然不是我自己說了算,她想用的時候就衝進來喋喋不休的發一通牢騷或者捉弄我一會,要不然就遠遠的跑開,以至於當她安靜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否在我的身體裏。
天亮的時候,阿蠻帶我來到一個看上去比較高檔的小區,趁保安沒留意的當兒混了進去,拐到左邊那幢樓,熟門熟路的上了21層,一家住戶的門前放著一盆花,她提起花的頸部,連帶泥土提了起來,在花盆裏找到一把鑰匙,然後大模大樣的開了門。
所有這些事情的執行者都是我,因為我的中樞神經此刻在她的控製之下。
“你家?”進屋以後我問道。
“不是。”我自己細聲細氣的回答,這讓我很不舒服,因為我不習慣用女人的強調講話,可是又無法完全控製自己的身體,這就像一台計算機同時安裝了兩套不同的操作係統,兩種係統同時在起作用,誰也無法全麵霸占資源。——奇怪,我怎麼想到計算機了?莫非我是程序員不成?
“哦,是你朋友的家。”我下了這樣的結論。
“也不是,我根本不認識這裏的人。”
我嚇了一跳:“你瘋了,這是私闖民宅啊,搞不好會坐牢的。”我停下來想轉身出去,可是另外一套操作係統卻指揮著我的身體和我進行著抗拒。
“別傻了。”我的右手被動的一把拉住門框,同時阿蠻細聲細氣的教訓我:“趕快進屋,要不然鄰居出來報警你想跑都跑不掉,我可是隨時可以離開你的。”
我嚇出一身冷汗:她怎麼什麼事都敢做?“裏麵沒有人嗎?”
“沒有,女主人的父親去世了,他們全家都回海南了,三天以後才回來。”阿蠻答道。
“我還是覺得不對,不行,我必須離開這裏!”我強硬的對身體裏麵的阿蠻說,同時用左手強行掰開右手就要出去。
“你走得脫嗎?不怕我喊?”阿蠻的聲音——應該說通過我的嘴巴發出的聲音顯得有些高深莫測,我嚇得一哆嗦,心想就算我拚命捂住自己的嘴巴離開這裏,可是隻要一放手她必定喊出來,而且說不定喊出什麼話,萬一她誣陷我是強奸犯什麼的,那可就虧大發了。況且就算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她不會用我自己的牙齒咬我的手?反正是我的部件,咬傷了我,她肯定不會在乎。
我沒有辦法可想,此刻如果當真有鄰居走出來,那我渾身是口也難說清楚了,所以不再抗拒,乖乖的進了門。
“這就對了,乖,啊。”她得意的對我說,可是我卻一點也不開心。
“知道為什麼你是臭男人嗎?”她一遍哼著小曲,一邊扭動著我的身體在屋裏來回巡視了一遍。
“誰知道。”我不耐煩的回答,覺得自己的屁股這樣扭來扭去的很不舒服。
“笨蛋,因為你臭啊。洗個澡先!”不問我的意見,她熟門熟路的來到洗手間,找了一副橡膠手套戴到我的手上,然後拿起淋浴噴頭、清潔液和刷子開始仔仔細細刷洗起浴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