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個不好打發的主兒。
“對不起大姐,是我不小心……”
“一個不小心就行了?我要是不小心殺了你,然後再說聲對不起,是不是就沒有什麼事了?”女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兩步,唾沫星子一直迸到了曹子煌的臉上。
“這個……”對那個女人的蠻不講理曹子煌有些不耐煩,但是他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尤其不想讓警察什麼的參與進來。他四下看了看,遠處一個交警正在給一輛汽車開著罰單,這件事情必須速戰速決,免得節外生枝。他立刻拿出錢包,從來裏麵拿出幾張百元的票子:“大姐,對不起,您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在趕時間……”
“你趕時間誰不趕時間?你是幹什麼吃的,拿這兩張票子就想把我打發走了?”女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一些看客圍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有說開車不長眼睛的,有說那個女人故意訛詐的,曹子煌擔心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車,獵槍還在原處,他果斷的把錢包裏麵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大姐,我手頭就這些了,您先拿著,要是不夠我再想辦法,我給您留下一個手機號碼……”
他一邊說,一邊麻利的把錢塞到女人的手裏,女人雖然還是一副凶惡的樣子,可是兩隻手卻貪婪的抓住了曹子煌遞過來的那些錢。
“小夥子,我告訴你,錢不錢是次要的,以後開車要留意些,今天你是遇到我了,要不然……”
曹子煌一邊點頭哈腰的表示讚同,一邊擔心的看了看遠處的那個交警,此刻他已經開完了罰單,開始往這邊移動了,可是剛剛走了兩步就被因為一輛違章汽車而改變了方向。
“好的,再見大姐。”曹子煌忙不迭的向中年婦女點了點頭,然後上了車,發動起來隨著車流緩慢的通過了十字路口。
曹子煌的兩手汗津津的,他不怕交警,如果那個警察當真要找他的麻煩,他會毫不猶豫的拿出獵槍對著警察的臉扣動扳機,可是當真這樣一來就耽誤了黃總的大事。他曹子煌什麼都不怕,但是最害怕讓自己的恩人失望。他用左手扶住方向盤,右手打開了裝著獵槍的盒子,獵槍和子彈還在,他鬆了一口氣。
風塵仆仆的鄭天豪手裏提著一個運動背包,急匆匆的走出首都機場,他左右四顧,然後招手叫來了一輛出租汽車。
站在一塊上麵寫著“
”字樣牌子下麵的曹子煌手裏提著一個小小的工具箱,記住了出租車牌的最後四位數字,然後漫不經心的往停車場走了過去,在他的眼裏,此刻的鄭天豪和案板上的肉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
出租汽車行駛在機場高速公路上,鄭天豪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很久以前,他曾經夢想帶著妻子和孩子找一個風景優美的鄉下定居,可是妻子卻早早的離他而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兒子,可是兒子卻幾乎把他看成仇人。現在父子關係剛剛有所緩和,兒子卻又被毒蛇咬了。
城市裏麵哪來的毒蛇?網上聲稱該毒蛇可能來自附近的飯館,鬼才相信這話,毒蛇從餐館裏麵逃出來,再爬上六摟,趁兒子不注意的時候溜進房間,然後再給他一口?這些記者為什麼總是這麼白癡?
汽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司機猛然往旁邊打了一下方向盤,幾乎與此同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幾乎擦著出租車從旁邊超了過去。
麵包車超過出租車以後,忽然像喝醉了酒的醉漢一樣在寬闊的公路上來回扭了幾下,然後猛然一個急刹車,幾乎在出租車的正前方停了下來。曹子煌從容的打開小皮箱,抽出了那把鋸短了的雙筒獵槍。就在拿槍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似乎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在緊要關頭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就在他有點猶豫的當口,出租車司機已經衝了過來,於是他果斷的拉開車門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