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震最近由於偶染風寒夜裏經常咳嗽,夜深了還叫保姆給他端茶遞水,這讓保姆也總是睡不好覺,那個保姆暗地裏經常跟二威抱怨,於是二威找到了保姆。“張媽,你不是說震哥每天晚上睡不好總是咳嗽嗎?我看你為了震哥的病這幾天也消瘦了不少,今天我去買菜時順便買了一盒安神順氣的香料,你把它放在震哥的臥室裏,熏一下屋子。醫生說,震哥之所以咳嗽不止是因為震哥的屋子太過潮濕的緣故。這是一種專治咳嗽的藥,可以使潮濕的屋子變得幹燥,隻要一盒就管用。震哥待咱們那麼好,看著他生病,咱們做下人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啊。正好你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張媽歡天喜地的接過來,“多謝兄弟了,這藥怎麼用啊,隻是放在那裏就行了嗎?”
“你趁震哥晚上睡著的時候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就行了。”
“那,兄弟,既然你有這份心,功勞怎麼能讓我一個人攬呢,要不你給震哥送去吧。”
“張媽,自從我來到這裏,你對我這個兄弟就很照顧,我正愁無法報答你呢,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怎麼能獨自邀功呢,再說,醫生說了,這藥必須要病人睡著的時候讓病人聞到才能起作用。在這個家,隻有你跟著震哥時間最長,也最得震哥的信任,其他人想進震哥的臥室也進不了啊!”
“既然這樣,老姐我就多謝老弟了。”說著,張媽接過了二威手裏的盒子。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張媽去喊歐陽震起床用餐,歐陽震沒有答應,她以為他還在睡著,幾天來,歐陽震總是這樣,夜裏咳嗽的厲害,隻有在早上的時候才能踏踏實實的睡上一會兒覺。於是張媽就帶上門出去了,臨走的時候她順手把那個盒子帶走了。
盒子做的很精致,張媽將它收起來準備帶回去送給了自己的小女兒。
可是,等到將近中午的時候,歐陽震還是沒有起床,張媽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奇怪,於是直接走到歐陽震的床前。歐陽震躺在床上,麵容安詳,臉上甚至還隱約的泛著不易察覺的紅暈,看的出來,他這一覺的確睡的安穩。可是,張媽站了突然發現,歐陽震似乎沒有了呼吸。她戰戰兢兢的將手放在歐陽震的鼻尖,猛地又抽了回來。她觀察的沒錯,歐陽震的確停止了呼吸。
張媽嚇壞了,正在她想要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碰到進來的張振華。張振華看見張媽麵色緊張,非同尋常,於是,問道:“怎麼了,張媽,幹爹怎麼還沒有起床。”
“震哥他……他……他死了。”張媽聲音顫抖的說著。
這句話對於張振華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他不相信的看了眼前的張媽,馬上跑到了歐陽震的床前。這次他相信了張媽的話。“怎麼回事,告訴我怎麼回事!?”張振華看著站在門口嚇得渾身哆嗦的張媽問道。
“我也不知道,震哥已經咳嗽好幾天了,一直沒有好轉,昨天晚上咳嗽的最厲害的了。”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張振華的情緒突如其來的悲傷和無名的憤怒,變得近乎瘋狂了。
“我也不知道,看著震哥的樣子,我想……”張媽一時著急,開始尋找理由來搪塞張振華。
“什麼,快說!”
“我想是不是震哥自然老去了。”張媽說道。
張振華不再發威,他也看見了,歐陽震的表情,似乎也證明,張媽的話是對的。可是,正在此時,張振華聞到了屋裏還未完全散去的氣味。他走到張媽麵前,凶神惡煞的問道:“這屋子裏的氣味是怎麼回事?”
“華哥,我不知道。”張媽這時候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她是了解張振華的,如果她說出實情,張振華一定不會放過她。
張振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逃出手槍,對著張媽,說道:“說,怎麼回事?”
“華哥,我真的不知道。”和張媽的聲音一起結束的,是張振華手中的槍聲,張媽應聲倒地,迅疾,地上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