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坐在他前麵的懷裏;我
們走好遠的路到一個大水庫那裏去。那裏到處都是田地,青青的,我爸爸在岸邊
釣魚,我就在地裏到處跑……我爸爸有病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時候,我在家裏總纏
著他要他和我說話,他還對我說,大功,等爸爸好了,就帶你去……”楊立功說
著說著,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大功哥,你哭了?”小文小心地問。
“沒。”楊立功慌忙抹了一下眼睛。“大功哥,你要是喜歡釣魚。我就讓大舅二
舅帶你去,咱們這裏的江啊河啊泡子的可多了,魚也很多。咱們帶著鍋去,直接
在岸邊架上火,一邊燒苞米,一邊釣魚,不過我們不興釣的,都用網撈。撈上來
魚就煮魚湯喝,對了,大功哥,你釣上過魚嗎?”
“沒有……有!不過很小,才手指頭那麼大,我看它那麼小,就把它給放了。
我爸爸釣得多,他一下午釣過十九條呢……我沒有耐心,總是坐不住。我爸爸以
前手把手地教我我都不願意釣,現在想學也沒有人來教了。”楊立功的話裏殘雜了
很多憂鬱。張仲文見他難過,就說:“大功哥,我釣過魚的,你猜我釣的魚有多大?”
“有多大?”
“可大了……有十幾斤沉呢,可長了,大概有五米吧!我們在家裏吃了好幾天
呢!”張仲文神氣地說。
楊立功心想,五米?是蛇吧?可他不敢這麼說,好奇地問:“什麼魚啊那麼長?”
“帶魚啊!真苯!”
“你在哪裏釣的啊?”楊立功張大了嘴。
“江裏啊。你不還去看過的嗎。”
楊立功一下子就笑得噴出聲來,他哈哈地喘著氣,用一根手指在張仲文的小鼻
子上輕輕戳了一下,說:“
小鬼頭!編瞎話也得有點常識吧?帶魚是海裏的,怎麼會在咱們這裏的江裏出
現啊!哈哈哈……逗死我了。”說完親切地樓著張仲文,在他身上拍了起來。張仲
文見他笑了,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不計較他笑話自己,也跟著嘿嘿地樂起
來。
忽然楊立功說:“小文,你身上有一種氣味!”
“啊?什麼啊?是不是今天打架時候沾的臭泥巴還沒洗幹淨啊?”張仲文恩慌張
地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楊立功拉住他,“不是啊,是一股香味,好象是花的味道,
小文,你真沒羞,你是個男孩子還學人家小女孩,往自己身上噴香粉了是吧?”
楊立功和小文貼得很近,可以聞到他身上真的有一股說不出的香氣,帶著花的芬
芳,又有青草的幹爽,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
“不是啊!不是啊!那是藥味!”張仲文連忙解釋。“大功哥,你別看我挺胖的,
其實我身上有很多病。我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虧著有我師傅給我養著,要
不然我根本活不到現在……我身上的這種味道,是七仙子芍藥的花兌上竹葉曬幹
了打成的粉裝在枕頭裏把我給熏的,你不信到我屋子裏去聞聞,我的衣服啊,被
啊裏麵都有這些東西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小文,你總說你師傅你師傅的,他是誰啊?他在哪裏
啊?”
“我師傅就我師傅唄。他現在在城外的靈月寺,算了,你別問他了。一提他我
就頭大,今天我都夠難受的了。”
“好。好,小文,你回去睡覺吧。天太晚了。”楊立功也有點困了。
“不!我不走!我今天就要在你床上睡!”張仲文覺得和他這個哥在一起挺好
的,幹嘛要回去?楊立功也有點不想讓他走,因為他覺得這個小文身上有很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