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他想起自己以前生病不開心的時候,小文那張溫和可
愛的臉,再看看現在身前的被他打得遍體鱗傷的人,越想自己心越亂,可是手上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的活倒也沒停。
就在他難受的時候,張仲文藏在枕頭裏的臉卻美得神魂顛倒。他有一個不好的習
慣,就是一高興或者覺得特別滿意的時候就愛流口水,睡覺睡得死的時候會流,
看小說動畫片看到精彩處會流,而且打這以後,隻要他哥離他很近,也會流!(當
然了,後來上網看小電影或者黃色圖片的時候也流,那是後話)他現在隻覺得他
哥給他抹的那三塊錢一打的枇杷止痛膏簡直就是人間奇藥,勝過觀音大士瓶中露,
太上老君爐上丹,竟然有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之妙;他哥的手是那麼的溫暖,手
上的藥是那麼神奇,那起落揉撫之間張仲文就覺得自己的背上春風化雨,燕鶴齊
飛,大有春宵一刻值千金,勝卻人間無數之感,他終於體會那些他從小到大所領
略過的唐宋文章,淫詩浪詞是多麼的精妙絕倫。隻是恨不得能用他的千年道行,
換得他哥一直就這麼給他擦下去才好。
半夜裏張仲文被尿憋醒,一起身卻發現楊立功也仰在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
睡著了。一輪十五的明月將皓瀚銀輝坦蕩地傾瀉在天地之間,窗棱下楊立功的臉
龐被月光洗得纖毫畢現,他濃眉輕鎖,朱唇斂合,胸膛隨著他平穩的呼吸一起一
伏,一隻胳膊還拍在張仲文的肩膀上。好象生怕他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會跑掉。
張仲文癡癡地望著他哥,心裏一酸,默默在心中說:“你怎麼那麼傻啊?我怎麼
會怨你呢?我要是能死在你手上,也是心甘情願的。”
一激動手竟然不聽話了,中了魔一樣向他哥的臉上摸去,可是就在那接觸到他
哥閃光的皮膚之前的一瞬間,他又把手縮了回去。他發現他的哥哥此時此刻就是
一尊聖潔的神象,就象那些散發著正義與尊嚴的金剛羅漢,在他麵前展示自己神
聖不可侵犯的形體。而他張仲文不過是一個出身汙泥草野的邪魔外道,雖然有些
能耐和機緣分可以見上一麵,但畢竟很人見有著天差地別,那手和臉之間雖隻是
一線之隔,但卻分明是咫尺天涯,雷池兩岸,他怎麼也不能將自己的手伸過去……
張仲文聆聽著楊立功的心跳,聽著聽著,他央央不樂地從床上下來。悄然無聲
地穿行在黑暗的房間裏,就象蛇遊在水裏那樣,來到樓下的書房裏。書房正中掛
了一副觀音像,據說是張仲文的姥爺的爺爺留下來的,可惜家裏無人貢奉,純粹
當成藝術品掛在牆上做裝飾而已。張仲文麵色淒涼,來到畫像前,撲嗵雙膝跪倒
在月光裏,哀怨地望著那慈祥美麗的菩薩,良久才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救苦救難的觀士音菩薩啊,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從小我的師傅和家人就對我說,我是一條修煉千年,被貶下凡間贖罪的蛇精。
哼……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可是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做了人,就
要做人該做的事情……”
月光融融,照得畫像上的菩薩好象也在發光,可是菩薩似乎沒有理會張仲文的
悲哀,還是那樣安詳,那樣用一雙溫柔笑眼看著苦海裏沉浮的幼小生靈。
“……我總想我的大功哥,想得心裏都疼;我對師傅說,師傅打我,說我色欲
猖狂,禽獸不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