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愣了一會,對謝文東又鞠躬又是行禮,千恩萬謝以後方轉身離去。
“等等!”
謝文東衝著正要離開的那名醫生笑迷迷的說道。
那名醫生猛然一怔,趕緊把手裏的支票放進衣袋裏,生怕謝文東再要回去。
謝文東看到那名醫生的表情,微微一愣,知道他一定是誤會自己想要把給他的錢要回來了,別說隻是一百萬美元,就是一千萬,一個億隻要是謝文東送出去的錢,還沒有要回來的道理。謝文東隨即啞然失笑。
謝文東嘴角翹起,兩眼迷成了一條縫,接著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我的朋友們嗎?”
那名醫生一聽這話,隨即心裏懸著的石頭一下子放下來了。“不可以!”他緊接著又點點頭,:“可是你的朋友現在最需要的是多多休息,況且現在麻藥的勁還沒有完全消失,他們都在昏迷中。”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我隻是想看看他們。”
那名醫生隻是聳聳肩,對謝文東微笑著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謝文東輕輕的打開病房的門,慢慢的走進病房。
謝文東看到了躺在裏麵呼吸如絲的三眼,.
不看到三眼,他的還能忍住,此時見他如此模樣,謝文東心裏悲痛,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他一手扶著床幫,腦袋低垂,略長的劉海將他的半邊臉遮住,。跟在謝文東身後的孟旬也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三眼是屬於第一批跟著謝文東打拚的“元老”,為他立下汗馬功無數。二者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文東會有今天,三眼的功不可沒,謝文東此時心中又苦又澀,又悲又痛。
謝文東良久無語,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慢慢鬆開手,接著轉過身去,用手扶著窗棱,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雖然謝文東是一個自製力極強的人,雖然他也並不想哭,但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謝文東是背對著孟旬,雖然孟旬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也能感受得到他心情的沉重與哀痛。孟旬深深吸了口氣,抹了抹眼角,走到謝文東旁邊,輕輕拍下謝文東的後背,細聲說道:“東哥,吉人自有天向,我相信三眼哥他是不會有事的!”
謝文東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深深的掐到肉裏,血順著他的指間縫緩緩的滴到地上。謝文東的手仿佛不是他自己的,謝文東轉過身子,目光冰冷。
孟旬看到了以後居然被謝文東嚇一跳,他喃喃的說道:“東哥,放心黃堂主一定能將天狼幫幫主翟耀東抓住的。”
謝文東擺擺手,搖搖頭說道:“就他,黃濤一定會空手而回的。”
孟旬點點頭,看來謝文東神誌依然清醒。翟耀東能在紐約立足這麼久,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現在眼見事情敗露,恐怕他早已躲起來了。紐約之大要是找一個人,恐怕比大海裏撈針容易不了多少。
謝文東悠悠的說道:“我們這次吃虧就吃在情報不準確。”
孟旬點點頭,“東哥所言極是,要是劉波在,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剛剛說完這話,孟旬暗暗罵自己這話說得太白癡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劉波提起劉波又勾起了謝文東的傷心事。
謝文東見孟旬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會剛剛的失言而懊悔,謝文東拍拍他的肩膀,接著說道:“我們一定要把暗組重建起來,這次在美國暗組自劉波以下損失殆盡,血殺也好不到哪裏去。暗組和血殺就像我的左右手,現在我的左右手皆折,拿什麼和摩根家族鬥。”
“小旬,你看誰來暫時代替劉波撐管暗組比較合適。”謝文東問道。
孟旬低頭沉思不語,他腦袋飛快的動轉著,暗組是謝文東的心頭肉,撐管暗組不光要有足夠的能力,而且要對謝文東有絕對的忠心,到底誰合適呢?
突然孟旬腦袋裏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孟旬笑道:“東哥,我看有一個人比較合適。”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接著問道:“是誰?”
“諸、博”孟旬一字一頓的說道。
謝文東聽聞孟旬之言,眼前一亮,諸博是薑森和任長風在吉樂島訓練龍虎隊時比較出色的一個,頭腦精明,對自己也忠心耿耿,又在望月閣修練了一身不俗的身手,在和向問天決戰的最後關頭還是諸博起到了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