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長,謝文東和李爽的刀逐漸慢下來,打持久戰,畢竟人的體力有限。李爽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紅色,胸腹處的幾處口子,他身上的血有自己的,但是更多卻是敵人的。
“其實殺人是門藝術,一門用鮮血譜寫的樂章,一門用血作墨,潑的水墨圖。”信仰不破,你便無敵於天下。李爽自知是在苦苦堅持著,謝文東同樣如此。他雖然有防彈衣護體,但是敵人的首要目標是他,所以他的壓力要是任何人都大得多。
倒在李爽和謝文東腳下的敵人越來越多,現在已不下三十多人。更多的還是死在謝文東手下。
敵人慢慢的向前壓進,謝文東的勇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一人一刀居然能有如此的霸氣,死亡讓他們心裏恐怖萬分。
腳步虛浮,渾身發軟,可是,謝文東和李爽兩個人依然站著,不因為別的,隻因為相信人定勝天,在李爽心中,在文東會和洪門萬萬兄弟心中,謝文東就是當之無愧的天,眾人心中的神話。
李爽的外衣變成淩亂的碎布條,被鮮血浸紅,有些地方看起來烏黑一片,憨厚的笑容掛在臉上,喃喃道:“即使死了,我也要讓他們在路上陪著我。”
李爽的身體又中了幾刀,白肉外翻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疼痛,同樣,又有六個敵人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或許這就是老實的執著,無悔的執著,李爽越殺越勇,或許,這是回光返照吧!
謝文東累了,有種無力的感覺侵襲著自己的中樞神經,他的胸堂再中五六刀,他有黑帶送的防彈衣,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疼痛是巨烈的。
此時,唐寅也殺紅了眼,血霧彌漫,刀光陣陣,所到之處,再無生命的氣息。他的殺人技巧妙到毫巔,精妙之極,每一刀揮出,至少兩個敵會不知道疼痛的死去。
唐寅目光掃到謝文東之處,見他險象環生。他想去救援,但是他知道如果此時他去,他們都得死。若非唐寅糾纏住這些上帝召喚的殺手,讓他們無暇開槍,如若不然,隻專需要短短幾秒鍾,他們就能被打成篩子。功夫再高,也怕子彈。
謝文東很累,累得甚至揮不動他那薄薄的開山刀,嘴角上揚,最終還是一片木然,單膝跪在地上。
有一名天狼幫幫眾見有機可趁,暗下殺手。
謝文東顫顫微微的站起來,隨手一刀,將一個試圖偷襲自己的漢子劈掉右臂。
上帝召喚的那些殺手頭目,看得眼睛有點麻木了,靜靜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殺手,或許真的需要一顆冰冷的心。此時他不再猶豫,黯然的雙眼頓時明亮起來,道:“退”
上帝召喚的殺手都是訓練有素,他們來得快退得也快。
轉眼間地上隻剩下六七十具屍體,他們來的時候超過百人,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就折損近三分之二,而且他們身上大都帶著傷,沒有受傷的也隻是少數幾人。
幸虧他們退得快,如果給唐寅足夠的時間,隻是他一個人足以將那上百人殺手全部處理掉。
戰場上的天平瞬間逆轉,原本謝文東一方情況急急可危,但隨著上帝召喚的殺手悉數撤退而發生驚天逆轉。
天狼幫那剩下的十幾個再也無心再戰,紛紛奪門而跑。唐寅剛剛想去追,此時謝文東擺擺手叫住他,“慘然說道:“小寅,窮寇莫追!”
謝文東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緊咬著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軟軟的倒在地上,趴在地上急急的喘息著。
突然,謝文東倒了,唐寅極速跑過來。
“你怎麼了?”唐寅關心的看著謝文東,一臉的焦急,以唐寅的性格他才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但是他把謝文東當成真正的朋友,所以他毫無猶豫的上前來扶謝文東。
雖然謝文東謝文東有黑帶送的防彈衣護體,但是防彈衣隻能護住上半身,下半身可沒有那麼幸運了。
謝文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他艱難的抬起頭,苦笑一聲,憤憤道:“媽的,刀傷太疼了。”
李爽此時也長長呼出一口氣,受傷之後,可能當時沒有什麼感覺,事過後,疼痛卻讓人難以忍受。
謝文東慢慢的坐起來,呼吸逐漸的平穩起來,感覺胸前有些涼意,咬了咬牙,淡淡道:“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