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的目光逐漸變得陰礪起來,一旁的人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精神變化,隻是沒有人開口。
沒錯,思考再三,謝文東敢斷定此人就是薑森,雖然他並沒有認出自己,但是人的神情舉止完全是同一個人,雖然長相相同的人世界上不是沒有,但是如果連眼神也一般無二,那就難找了。
那個黑人漢子見左肩受傷,並沒有懼怕,反而雙眼噴出嗜血的光芒。那個黑人漢子全然不顧向上的傷口流血,雙手握緊刀把,瞪著血紅的眼睛,發瘋似的向狼王撲去。
或許是生活得太過安逸了,美國人都有一種天生嗜血的衝動,那些觀眾見那個黑人漢子受傷流血了,不僅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反而興奮的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如雷鳴般的掌聲,口哨聲,此起彼浮。
狼王臉上揚起一抹邪異的笑容,此時不僅沒有避,反而出奇意外的迎了上去。狼王的砍刀刀尖向下,快到那名黑人漢子跟前,猛然出手,砍刀自下而上,直劈那黑人漢子的小腹。
狼王的左手此時也沒有閑著,猛出一拳直擊那名黑人漢子持刀的手。
那黑人漢子反應極快,身子一轉,龐大的身軀如同風車般一轉。
想要混社會,做人上之人,殺人是必須要做事情,刀口上添血,靠的是真本事,這就是為什麼許多英雄豪傑卻死在了無名小卒的手上。
不是他們不夠強,隻是太過仁慈,不懂得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狼王的出手正所謂快如電,急如風,絲毫沒有一點華麗的招勢,每一招都是要命的殺招。
別看那名黑人漢子體型龐大,卻也反應靈敏,正麵一擊不中,故意賣個破綻對方,讓開中門,狼王中計了,向刺一刀,那黑人漢子就勢一閃,避開這致命一擊,隨即提膝猛擊狼王的持刀的手腕。
“啊……”傳來一聲慘嘯。
隻見狼王的刀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子向後退了四五步之遠,方才慢慢站穩。
明明場上狼王占穩定性和優勢,怎麼轉間逆轉了呢。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其實謝文東看出來了,不光謝文東看出來了金眼也同樣看出來了。
可謝文東雖然眼見狼王失利,並不擔心,抽出一支煙,點火,悠悠吐出美麗的煙霧。咧了咧嘴,他露出意味深長笑容,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多久。
兩個人的相貌一樣,這也不足為奇,世界上那麼多人想找出兩個同樣的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如果連眼神和身手都如出一轍,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詩雅婉而一笑,平靜的注視著謝文東說道:“看來你認定這個就是你的兄弟?”
謝文東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打鬥場,微微一笑說道:“都人女人的第六感覺最靈,其實不然,男人的感覺也挺準的。”
謝文東的話模愣兩刻,讓人更費解。
以弱勝強,對強大的一方是一種最強勢的打擊,信心都沒有了,黑人漢子雖然傷了狼王,但是他自己現在也好不了哪裏去,有道是棋逢對方,針尖對麥芒,黑人漢子在顯明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仍然不能大勝對手,讓他心裏實在是有點窩火。
黑人大漢先受一刀,心情本就不爽,久戰不下,他失血越多體力流失越厲害,現在更加的鬱悶,恨不得將狼王挫骨揚灰、抽筋扒皮。黑人大漢的鋼牙緊咬著,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黑人大漢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狼王的眼睛,那黑人大漢的心情越急,他越高興。故意不與其正麵接觸,隻是一味的遊鬥。
機會稍縱即逝,真正的高手自然會拿捏到妙到毫巔的。
狼王嘴角掛嘴角透著一抹血腥殘忍的笑容,嗤笑道:“你這個大笨熊,這麼慢怎麼能殺死我。”
黑人大漢也聽不懂狼王的話,但是他知道從他嘴裏肯定出不了好話,那黑人大漢怒火衝天,恨得牙根直癢癢了。他麵孔猙獰,怒視著狼王,他的出手速度更快了,更狠了。
突然一聲淒離的慘叫刺破空際,那名黑人大漢哆嗦著捂著右手腕,現在,他痛苦的感覺到右手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
原來狼王趁著那保黑人漢子一愣的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將他的右手生生的折斷,斷腕處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甚是駭人。
這個時候,他沒有選擇後退,心理越來越扭曲,渾身的疼痛竟然帶來絲絲的快感,那黑人漢子爆喝一聲,急驟的喘息著,右手顫抖著,又猛衝了上去,與此同時,用僅存的左手橫出一計大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