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倒是很負責任,就是心黑手黑,占有欲極強,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往下一滑,她整個身體都埋入了浴桶,水一點點經脖子漫過腦袋,不能呼吸的感覺緊緊壓迫著神經,迫使她暫時忘記那些耗腦的事
寬闊的水麵上,漂浮著十幾隻船,若是有深諳兵法的人可以發現,這船排列的正是兵法中常用的魚鱗陣,把船分成五到六段,一層壓一層的陣形。
眼睛再尖一點的人,可以發現這人布陣非常靈活,傳統的魚鱗陣,主將在後方,防守能力很弱,被人從後麵一衝,立刻就會全軍潰散。
這人布置的魚鱗陣,主將的位置放在了三段中間,既方便指揮,又能得到有效保護,魚鱗的五段,六段尾部位置,與傳統散開不同,做了一個收勢的排列,這樣若是後方有敵人來襲,能及時反映過來,包圍後方的敵人,進而機動地調整戰局
若是有浸淫造船之道的老匠人,可以發現這些看似普通的船內裏暗藏玄機,當朝頂尖的船工匠人能直接叫出它們的名字——‘赤馬舟’,這是快船,具有很好的適航性能、操縱性能和較高的速度,比尋常的遊艇還要快上一倍都不止。
船上站著的清一色都是穿著黑甲的軍人,他們統一站至船頭,中間有一艘黑色的主船尤其醒目,船上卻坐著一個十四,十五歲模樣的少年人,手裏握著一根魚竿,靜靜坐在床頭垂釣,身後三個同樣身穿黑甲,頭盔上插著不同數的翎羽,彰顯著他們與普通黑甲軍人的區別。
中間那人接過一條密信,看完以後上前,“少主,我們派去的人已經到了升州城了,來信說城內局勢現已穩定,您的小堂弟讓人拿了草藥,糧食,棉被等物救濟災民,疫病得到了有效控製,城內活著的百姓不過萬人,問是否還需要出手?”
“哦,那就不用了。”
“少主,這才多大事,還寫信向您求救,您也是,為何要親自來接那小兒?明明可以讓阿炎去接的。”
“阿燚,放肆,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快對少主道歉。”
“無防。”
“哥,我......”
“下去,自領二十軍棍,不要以為少主為你開口,你就能免去責罰,這裏沒有你哥,隻有黑甲軍騎都尉。”
穿著黑甲,頭盔上插著一隻翎羽的青年不情不願地走下船板
少年人聲音如同珠玉碰撞,“你對他太凶了。”
“少主,我這也是為他好,以後在戰場上不要說叫哥哥,就算是叫爺爺,敵方賊人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帶著棕絲編織的中方鬥笠的少年人輕笑起來,他望著一望無際的水麵,道:“其實,我啊,就是想去見見她而已。”
聲音輕輕的,就像水麵上的一絲霧水,陽光一照,霎時間霧消水散。
升州城內
還是一片蕭條的景色,不過路上多了寫走些的人,也算是添了幾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