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襄王有心(1 / 2)

德勝班自然不會在貴人喜宴上演出晦氣的戲文了。正當台下夫人們痛罵吳狀元不是個東西的時候,隻見戲台子上畫麵突轉,那原配含辛茹苦撫養兒子,兒子感念母恩,寒窗苦讀,一朝得中狀元,為老母請封誥命…

而仗勢欺人、奪人夫、父的公主殿下卻因謀反事敗而被三尺白綾賜死。吳狀元也在受誅之列。做兒子的不忍老父株連送命,三跪宮門,孝感動天,中宗皇帝下旨免吳狀元一死,最終改判…

真是一家團圓的好戲呢。

趙府宴席擺在秋黃美景之中,客人們既享受了美食,又有戲文賞心悅目,自有那起身來觀賞湖景的。湖四麵栽種果樹,也有調皮的小娘子跑去摘果子的。

湖心戲班子剛唱完了一輪,趙冕又傳命他們接著再唱。咿咿呀呀的,是以秋風些許蕭瑟寒涼中,遊玩的人卻都是熱熱鬧鬧的。

唐琬今日來此目的基本達成,便不與那些個小娘子待在一處了,那些小娘子也都懂得察言觀色,知情識趣。

於是再後來陪著蘇元瑾和雲嫣再去了一趟淨房,蘇元瑾和雲嫣進去時,唐琬百無聊賴,自尋了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六角亭坐著等她們。

“阿琬!”

屁股都還沒碰到石墩子,岔道上飛奔過來一個黝黑的身影,滿眼亮晶晶。不是許久未見的朱茹本又是誰呢。

正好,她也有些想念這隻豬肉包子了。

朱茹本一屁股坐下來張口就是大倒苦水,說是自從成了中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也不知撞了什麼邪,攤在別人手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閑職竟成了個香餑餑,事多且雜。

三天兩頭有人鬧事,搞得他有時甚至忙活到夜裏回不了家。唐琬侍奉禦前,是忙人,本來就難見著,這一弄,就更難了,都好些日子沒辦法與唐琬碰上頭好好玩耍了。

朱茹本並不清楚唐琬連婚期都定下了,雖則朱夫人其實也不知道唐於兩家暗戳戳把親事定好了,但還是已經在著手與別的有女兒的人家接洽說項了。

說這話時,朱茹本耳後根還有一點兒可疑的紅暈。

“你是不知道,去年年底那會,還碰上一群…一群刁民,”朱茹本似是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竟敢抄家夥與官兵鬥狠!”說時還狠狠一對拳頭。

唐琬精光一閃,心裏明白。嘴上卻寬慰他:“那些不長眼的也是有的。”

“你不知道!我好些兄弟都受了重傷了,刁民膽大包天,好在咱也不是吃素的,隻好當場擊殺了!”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比你多著呢。唐琬腹誹,你那些吃葷的“手下”怕是羽林衛吧。

朱茹本碰到的那些多半是平王埋在京中的死士,扮作平民,隱在市井之中。為的是接應平王的。

平王府的死士武功肯定差不到哪裏去。說實話,真動起手來,以朱茹本以及他手下那班五城兵馬司的兵役的手腳功夫,怕是不夠看。

如果不是對方也有所顧忌,並未下死手,怕是朱茹本不死少說也得交出去一兩條胳膊腿的。

“呆子,你小心一些!”朱茹本是她珍視的幼年好友,她自然一直擔心,隻不過:“好在最近已太平許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