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又是何必?”陳奕邦重重的拍拍蘇嘉譽的肩膀,“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陳奕邦和蘇嘉譽勉強算是不打不相識,之所以說是勉強算,是因為陳奕邦有打架的想法,最終卻沒能打起來。據陳奕邦自己所說,他難得對一個女人認真,容易嗎,結果對方竟然喜歡上了蘇嘉譽,這口氣能咽下不,不能,所以幹脆找上門去打一架了。
自然是沒打起來,在陳奕邦動手前,蘇嘉譽就問他原因,知道理由後,蘇嘉譽直接甩給他一句話——你想打架,我不評價,但我絕對不會和你動手。
這是為什麼呢,陳奕邦好奇了,難不成對方有不打架的原則?
結果蘇嘉譽的回答是——她不值得我動手。
陳奕邦直接就樂了,得了架也別打了,大家一起喝酒去,聊來聊去,吐槽一下女人,兩人的關係竟然立即親密起來,再一起聚聚,立即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哥們。
蘇嘉譽深深的看了陳奕邦一眼:“你不懂。”
“行了,知道你對葉佩璿很認真,可是事情不是這樣了嗎,你們也分手了。說老實話,她人是不錯,都這種時候了,還在為你著想。”
蘇嘉譽又猛的灌了一杯酒下肚:“你有什麼看法?”
陳奕邦臉色立即變得正經起來,壓低了聲音:“我查了當時和你同在一個酒吧的人,這個圈子裏的人不多,經過多方打聽,也就那幾個人,你心裏沒數?”
“是孟古昇?”
陳奕邦勾了下唇:“他是葉佩璿的青梅竹馬,聽說兩家一直有結親的意思,結果你中途冒了出來,你說人家能不恨你?但沒證據,雖說隻是臨時起意,但人家考慮得很周到。”
蘇嘉譽喝著酒沒說話。
陳奕邦想了想,決定轉移話題:“那個項目你幹嘛直接給沈家了。難道你為了兒女私情連事業都不要了?”
“我自有打算。”
“是啊,你有打算,忙活了半年給別人做嫁衣裳,你老子都沒打死你?”
蘇嘉譽笑了下,他父親自然是有意見,但做就做了,又能如何,何況他們知道他為何這麼做,頂多生氣,也不會拿他如何。
陳奕邦是真沒想明白:“真是不懂你。”
“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呢!”他還是在笑,笑得那麼苦澀。
“哥們,你別這樣啊,真那麼不想和葉佩璿分手,我替你找她,大不了豁出這張臉成全你們。”
“你別去打擾她。”
“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沒臉讓她留在我身邊。”
陳奕邦聽得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個,孟古昇雖然算計了你,但你……去和葉佩璿解釋解釋?”
蘇嘉譽幽幽的看著他:“酒裏還下了藥。”
這背後的含義,陳奕邦當然明白,挑挑眉,隨後隻得歎氣,安撫性的拍拍蘇嘉譽。讓陳奕邦怎麼說呢,就連他看到那新聞,也不相信蘇嘉譽會做出這種事,蘇嘉譽的性格就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更別提葉佩璿會是什麼心情了。
陳奕邦幹癟癟的吐出一句:“做人真不必那麼誠實。”
到底酒店房間裏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隻要蘇嘉譽不承認,再找出被人算計的證據,葉佩璿一定會相信他,至於那個無辜的女子,找不到人就算了,找到人給一筆封口費就解決了。
蘇嘉譽看著手上的酒杯:“我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做下這種事,你信嗎?”
但那天發生的事的確很詭異,他是有模模糊糊的記憶,但在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仿佛都不是自己了,那個和他身體交融的女子,在那個瞬間,他竟然覺得那就是他一生的摯愛,那是一場充滿了愛意的歡愉,而不是被算計的惡心身體交流。
這樣的事,讓他如何能無恥的留下葉佩璿?
沈慕宸想到這幾天所發生的事,臉色沉了沉,原本清朗的五官也蒙上一層晦澀。沈家已經查清楚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慕西的同學申文靜暗戀一個大四的學長,那名學長長得很不錯,在學校表現優異,屬於在老師和同學中前途無量的那種人,原本和沈慕西沒有關係,但偏偏那個學長喜歡的是慕西。申文靜不甘心,故意以失戀為借口拉著慕西去喝酒,就想讓慕西出洋相,但看到酒吧魚龍混雜的地方後,申文靜立即改了主意,故意灌沈慕西喝酒,然後一個人走了,就讓沈慕西一個人在酒吧自生自滅,有什麼後果就看沈慕西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