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了,將輕語壓在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醒來,我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躺在輕語的床上,懷裏還抱著一絲不掛的輕語,知道壞事了,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我聽到這裏,也不由得愣在當場,天啊!這可如何是好!三個人的關係,竟然如此錯綜複雜,小姨原來和許林是訂了婚的,卻又和張蔚海發生了關係,而許林和張蔚海,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這下可真難分清誰對誰錯了。
張蔚海繼續道:“不久輕語也醒了,整個人和我一樣,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是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我當然知道輕語在想什麼,可我辦不到,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許林,那畢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就和親兄弟一樣。我實在沒有勇氣去麵對許林,我害怕看見許林那被傷害的神情,我害怕看見許林絕望的眼光,我害怕看見許林從此不再相信人間的友情和愛情。”
“其實我最害怕的是被大家唾棄,畢竟,睡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甚至有可能讓整個警隊的人都在我的背後戳我的脊梁骨。”
“我跪在床前一邊懇求輕語原諒,一邊用巴掌重重的扇自己耳光,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也不記得我到底扇了自己多少巴掌,我隻記得,我每扇自己一巴掌,輕語的眼中的期盼,就會黯淡一分,一直到最後,剩下的全是絕望。”
“輕語說:“你走吧!這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也不要讓許林知道,我不想再讓他也受到傷害。”我看見她眼中的淚珠,順著清秀的臉頰滑落下來,滴在被子上,迅速的浸濕了布絲。”
“我聽輕語這樣說,如同蒙赦死罪的囚徒,象個懦夫一樣逃離了輕語的家,走出房門的時候,感覺輕語的眼神,就象兩根針一樣死死的刺在我的後背,我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逃命一般的跑下了樓,回到宿舍,許林仍舊宿醉未醒,我悄悄換上警服,裝做剛起床的樣子,洗漱完畢後,還去把許林從床上拖了起來。”
張蔚海又苦笑了下,說:“現在想想,自己不但是個孬種,還是個騙子,更是個小醜,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不說,還欺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在沾汙了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妻後,還能裝出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沒有去演戲,實在是影視圈的損失,如果我去演戲,什麼百花獎、金馬獎、小金人,應該都是我的。”
我看的麵前的張蔚海,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應該才是他的真實麵目,什麼男子漢,什麼英挺,什麼硬朗,這些原先我加在他身上的詞,都被我自己通通推翻了。
第二十七節 恩怨情仇(7)
還有什麼比不敢承擔責任還更會讓人看不起呢?人不怕犯錯誤,隻要還活著,誰能不犯錯?雖然有些事,一旦錯了就永遠無法回頭的,但隻要自己勇敢的麵對,壞事,也有可能會變成好事!最怕的就是明明做錯了,卻不敢承擔做錯事的後果!如果連自己做錯的事都不敢承擔,那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隻能算是一個懦夫。
張蔚海似乎感覺到了我異樣的目光,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去,繼續說道:“那件事就這樣被我瞞了過去,我本來想就這樣算了,一直瞞著許林,可誰知道我自己從那次以後,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往往會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去和輕語私會,一開始輕語有點抗拒,覺得這樣做對不起許林,可後來,慢慢的就和我一樣,把對許林的愧疚,拋在了腦後。”
“就這樣,我去找了輕語一次又一次,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開始有人在背後對我們指指點點,但我當時已經被感情衝昏了頭腦,哪裏還想到這麼多。”
“也有幾次,我都想和許林攤牌,但每次當我想提起的時候,都會被一些事情打斷,有一次,輕語實在受不了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逼著我去找許林,我終於意識到,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不過那天,我依舊沒有去找許林說明情況,隻是將輕語的小性子哄了下來,就去上班了。一直到了那一次,輕語告訴我她懷孕了的時候,我才狠下心來,去找了許林。”
張蔚海臉上的表情開始痛苦起來,整個人沉浸在一種難言的悲傷之中,十指緊緊的揪住自己的頭發,我開始意識到,張蔚藍和許林的這次談話,可能就是慘劇的開始。
張蔚海說:“我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情景,我找到許林的時候,他剛從一家花店出來,穿著筆挺的西裝,皮鞋擦的鉦亮,連一頭有點自然卷的頭發,都吹的筆直,臉上的笑容,那麼的開心,眼中的溫柔,足以融化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
第二十八節 恩怨情仇(8)
“我對他說:“許林,我要和你談一下,關於你、我和輕語的事。”許林愣了一下,見我一臉的嚴肅,不象是開玩笑,笑道:“有什麼你就說唄!還跟我裝的跟孔夫子似的。”看他那表情,大概根本沒有想到,他最好的朋友,會挖了他的牆角。”
“我說:“許林,我對不住你!我愛上了輕語!”許林一愣,明顯是沒有反映過來,捶了我一拳道:“呸!你小子身上皮癢了是不是?想找我捶你一頓?告訴你,那可是你嫂子了,別做白日夢了!”又哈哈笑道:“其實,就算你小子愛上了輕語,你也沒戲了!輕語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說完了還笑了個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