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蔚海急忙大聲辯解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卻沒有心思再去聽他解釋,現在的我,隻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我的宿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這個城市,哪怕回到以前那個鄉村,我也不願意再在這個冷酷的地方呆了。
這裏的人與人之間,整天念想的,都是些勾心鬥角的事,那如鄉下,雖然那些鄉民對我不是很客氣,但互相之間,還知道互相幫助,想想心裏都覺得有了點暖意。
駝子的手,慢慢的接過了我手上的槍,這一刻,我無比輕鬆,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呼”的一道勁風擊在我的頭上,我的頭皮一麻,身體猛的一震,頭腦一陣“嗡嗡”亂響,艱難的轉過身軀,眼前的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人頭腦昏眩的時候,是不能把握住自己身體平衡的,雖然我已經拚命的想挪動一下`身體,也好糾正一下栽倒在地上時的撞擊點,可偏偏身體一點都不聽使喚,“砰”的一下,鼻子和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我雖然個子不高,但這樣直愣愣的栽下去,這一下可真是夠戧,我清楚的聽到自己鼻骨斷裂的聲音,血,一下濺了我一臉。
這劇烈的疼痛,反而使我頭腦一陣清醒,腦子也轉的比平時快上了幾倍,急忙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裝做昏迷過去的樣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第十四節 多出來一塊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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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一群傻子,我說什麼都信。”說話的是駝子,接著就是轉身走動的聲音,大概是向張蔚海走了過去。
我的心裏一陣陣發冷,駝子竟然襲擊了我,我本來覺得,他應該是最可靠的人,誰知道,就是這個我認為很可靠的人,在我的腦後重重的擊了一下。
“張蔚海,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認出我來的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駝子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種異常的得意。
我悄悄的稍微稍微歪了一下頭,鼻子不小心擦了下地麵,疼的差點悶哼出聲,急忙強自忍住,睜開了眼睛。
由於剛才我是正麵朝下的栽倒在地麵上,視線所及之處,並不是很高,甚至都看不到駝子的腿彎之處,隻能看見一雙鞋,本來一雙鞋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可奇怪的地方,這雙鞋子也一樣,和其餘的鞋子沒什麼差別,唯一一點不同的是,在這雙鞋子的底下,分別多出來一塊木頭。
這兩塊約有三公分高、三四公分寬的木頭,讓我的心一陣陣刺痛,我太大意了,怪不得他站在窗外的時候一直搖晃個不停,那兩塊木頭,很明顯是新粘在鞋底的,站在上麵,隻有不停的扭動身體保持平衡。
怪不得他會先將上半身先鑽進來,然後用手爬著進來,原來是怕我看到他的鞋底,因為前麵張蔚海已經提到過了,許林要比張蔚海還要高上一點,而這個人,分明沒有張蔚海高,隻要我們一看見他的鞋底,肯定就會知道這個人不是許林了。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冒充許林?這人為什麼會知道張蔚海這麼多的往事辛秘?真正的許林又到哪裏去了?一時間,無數個問號湧上了我的腦海。
但是,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這個人的目的,他是想要我們的命,張蔚海的命,死在外麵長廊上的王嫣然的命,當然也包括了我的命,不然就不會在我背後給我一下子了。
而且,我還知道了一點,我冤枉了張蔚海,因為我已經聽見了張蔚海的聲音在吼道:“虎子,虎子,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了?”聲音裏的那種關切之情,是真真切切的,不帶絲毫的假裝,而且在他們的眼裏,我已經昏迷了過去,根本沒有必要在裝模作樣給我看,更何況,我手裏已經沒有槍,槍,正在駝子的手上,黑洞洞的槍口,應該正抵在張蔚海的頭上。
第十五節 多出來一塊木頭(…
我見駝子好象並沒有發現我沒有昏過去,又悄悄的側了一下臉龐,使自己的視線更開闊一點,果然,一眼就看見了張蔚海那一臉憤怒的樣子,雙眼圓睜,象能噴出火一樣的盯著那駝子,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駝子拿著那把我交給他的手槍,正如我所預料,正用黑洞洞的槍口抵在張蔚海的頭上,得意洋洋的笑著,臉上那兩道疤,也閃著興奮的紅光。
張蔚海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駝子一眼,冷冷的道:“開槍吧!輕語六年前離開了我,嫣然今天也離開了我,我還活著幹什麼?這樣也好,我終於可以去陪他們了。”說完閉上了眼睛,將腦袋向槍口上送了送,麵上一片安祥,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這倒讓駝子愣住了,低下頭,仔細的看了一會張蔚海,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嚇傻了?害怕了?想早點死?真是可憐!連我是誰都不想知道?死了你以為你就可以和他們團聚了?別做夢了,你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