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你們就要和這個學校生活在一起”?一般而言,應該是說“你們就要和我們,和團體在一起”才對。

嘿,這句我一時間沒想明白的話,沒想到在幾天後才發現了其中的恐怖之處。

“校規全部張貼在學校的各處地方,隻要看到了就不能違背。好了,給你們一分半鍾的時間,將你們自己收拾一下吧。”訓導主任說完就拉開不遠處的一個櫃子,然後看向了自己的手表。

我們五人沒有一個理會他的,特別是那四個火星人,滿臉不在乎,自己在玩自己的東西。而我一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一邊偷偷瞥了櫃子裏邊一眼。

隻見裏邊琳琅滿目的盛放著各種工具,有剪刀,有鉗子,還有一些瓶子罐子的東西裏盛放著某種透明的液體。

難道那位主任是準備讓我們用這裏邊的東西,清理自己身上的火星因素?

既然沒有人動,我也沒去當出頭鳥。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危險的預感,於是我悄悄的以很難令人發現的速度,挪到了遠離訓導主任的位置。

一分半鍾並不算長,不過是平常眨十次眼睛的間隔時間。

主任見所有人都沒當他是一回事兒,不禁冷哼了一聲。

他冰冷的視線一個一個的掃過我們五人,然後慢慢走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女孩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滿頭金黃的爆炸式頭發,右手猛地一用力,將她耳朵上的耳環硬生生給一個個扯了下來。

女孩痛的使勁兒哭喊掙紮著,鮮紅的血液不斷從扯裂的傷口流了出來。我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這學校,果然是有問題。

訓導主任扯完了她的耳環,絲毫不顧她的哭鬧,又順手從抽屜裏拿了一把剪刀,歪歪扭扭的將她的滿頭爆染的金發全部剪掉。

火星女被他抓住了後腦勺,不管怎麼動、怎麼叫罵、怎麼打,始終都擺脫不了那隻魔爪。直到被剪成光頭後,訓導主任才滿意的點點頭,將她甩開了。

女孩摔倒在地上,哭到聲音都有些沙啞,嘴裏還在不停的咒罵著:“你們這是什麼垃圾學校,你們什麼素質!我要到教育局去告你,告到你們全破產,告到這鬼學校關門。我爸權力大的很,你們等著……”

沒等她話說完,訓導主任恐怕是煩了,一腳就踹了過去,正好踢中女孩的腹部。

女孩受到重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黃黃白白的吐了滿身,整個人也癱軟的躺在地上,痛的沒力氣叫嚷,也沒辦法支撐身體了。

剩餘的三個男孩見狀,同時倒吸了口涼氣,很自覺的自個兒將耳環唇環給取了下來。機靈點的還在抽屜裏找了一把剪刀,幾下子將頭發給剪好了。

這個世界果然是欺好人怕惡人的世道啊。

我稍微有些感歎。還好自己裝扮的並不徹底,舍不得弄上耳環和唇環啥的,隻把頭發給弄了弄。這時候將漂染的地方剪掉了也沒太影響美觀。

訓導主任的視線首先從我的身上掃過。他的眼神冰冷的不似人類,帶著一種暴虐的氣息,再加上手上滿手都是鮮血,渾身上下蔓延開令人厭惡的氣息。

我在他的視線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裝出害怕的樣子,其實內心真的有些膽戰心驚。這個人恐怕殺過人吧,隻有殺過人的人,身上才會帶著那種令人從心底滲出寒意的冰冷。

但自己來的時候也調查過這訓導主任,他出生在一個很平凡的農村家庭,父母很早就雙亡了,畢業於二流大學,現在有一個長相很平凡的妻子,一個算得上醜的女兒。他沒有殺過人的備案記錄,但,身上沾染的那種涼意又是怎麼回事?

主人的視線沒有在我身上停留多久便滿意的移開了,他看了看忙的不亦樂乎的第二個人,對他勾了勾手指。那男孩身體明顯顫唞了一下,顯然有些害怕,腳步更是一動也不同,猶如石化了一般。

訓導主任便自己走了過去,他一皺眉,用力扯下了男孩的上衣。這男孩的手臂上有一條不大的紋身,紋的很奇怪,看不出到底是啥玩意兒。

“這個刺青是繡上去的,我、我擦不掉。”男孩的聲音有些發顫,完全看不出剛進校門時的趾高氣揚的模樣。

“沒關係,我幫你抹。”主任嘿嘿一笑,矮小的身體,猥褻的模樣,說這句話的時候透著一種徹骨的寒冷。

他拿起櫃子裏的一個玻璃瓶,將裏邊的液體毫不猶豫的潑到了刺青的地方。

男孩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隻見他手臂上的皮膚頓時出現一圈紅斑,不久後猶如被火燒到了一般,生出黑色的結疤,觸目驚心。當然,手臂上的刺青也被吞噬在了黑色猶如燒焦的痕跡中,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影子。

男孩痛苦的捂著手臂在地上打滾,隻是捂著手臂的手沒多久也出現了紅斑,顯然也有被腐蝕的跡象。

我渾身一顫。那混蛋倒上去的絕對是硫酸,而且稀釋程度不高。他就不怕出人命嗎?急急慌慌的我完全忘了自己臥底的身份,到處去找水龍頭想要找水給眼前的男孩稀釋身上的硫酸。

不過已經有人先我一步將這男孩抬了出去,應該是去急救了吧。希望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