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她見攔不住我,執意道:“我才是社長,我絕對不允許社員單獨行動。”
“我,我也去。”張國風立刻舉手:“老大,我挺你。”
這群家夥。我輕輕搖頭,快步向前走。
那群人離我們隻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剛走近就看到訓導主任轉過頭來,用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眼神看著我。他的視線掃過我的身體,讓我頓時一股寒意冒了上來,隻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過來幹嘛,還不快去上課。”他陰惻惻的嗬斥道。
我嬉皮笑臉,完全沒有在乎他的語氣,“主任,裏邊有幾個我的朋友,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錯,需要您老來親自教育呢?”
十個人目不斜視,站著標準的姿勢,停住的時候也沒有絲毫動彈,仿佛如同一人似的。如果不是有風在不斷吹動衣裳,我幾乎會以為麵前站了十座雕像。
“他們沒犯錯。不但沒有錯,而且改造的特別好,行為也非常優良。我已經通知了他們的家長,決定要讓他們提前回家。”訓導主任頓了頓,“希望你們這些頑劣的家夥也勤奮點,好好向他們學習!”
“他們就要回家了?”我裝出驚訝的表情,眼神裏流露出刻意的羨慕,“真是太強了。主任,我能不能和朋友最後說幾句話?”
訓導主任猛地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我,盯了許久,這才陰森的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可以,不過要快。他們的家長就快要到了。”
“謝謝。”我大喜,幾步走到宋茅跟前,客氣的道:“小茅,恭喜你。”
宋茅眼睛也沒眨一下,聽到我的聲音後才緩慢的轉過頭來,臉部表情僵硬,“你好,謝謝。”
我又握住了夏雨的手,“回去後幫我替你家人問好,我挺想他們的,以後再到你家吃飯哦。”
夏雨麵無表情的點頭。
就這樣陸續將十個人都問候了一遍,我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少,堆積的笑讓臉部都隱隱作痛起來。不過這十人每一個都是一樣冷淡的反應,不論認識我還是不認識我的,都做出了淡淡的回答,非常公式化的回答。就像那些不認識我的人,也和我很熟悉似的。
看著他們漸漸走遠,我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許久才評價道:“果然,他們不過是些傀儡而已。真正的人,早就已經死掉了。”
遠處的校門口,十人的家長陸續趕來。
頓時夏雨等人的麵部表情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一個個聲淚俱下,言明痛改前非,痛斥自己從前的不是,整個就是反省大會,和對我的態度像是變成了兩個人。
家長們自然開心不已,每個人都激動不已,連連衝著訓導主任鞠躬道謝,幸福的將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給接走了。
我們三人看的實在很感慨。這些家長,誰能知道,自己的子女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自己真正的兒女,已經死在了那個被他們感激萬分的校園中,成為了腳下這片土地的肥料!
或許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會相信吧。哪個家長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好,望子成龍的心態,本身就是一種畸形罷了。
就這樣,來到不良行為教育中心的第八天過去。我的耐心也到了極限。
而依依等人,恐怕也撐不了太長的時間。
八天的日日夜夜,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就我們的判斷,每一個從校園走出去的學生絕對都是傀儡。沒有人能活著離開,因為學校的秘密太可怖,這股超自然的力量不可能允許有人活著出去,將秘密帶走。
隻有死人,才能不說真話。隻有傀儡,才會替自己講話,為自己做事。
那些離開的傀儡,在不久後將會殺死自己的父母,學校為什麼會讓它們這麼做,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謎底終究會被解開的。
我很煩躁,是時候做點事情了。
第十三章 挖掘
曾經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這麼一個故事,說的是一位母親,因為她的丈夫不再愛她了,有了婚外情,這位母親便遷怒於他們的獨子。她學的專業是化學,一個夜晚,這位母親在她小兒的被子下撒滿了白磷,不久她兒子自燃至死,最後這位母親也自殺了。
我決定效仿一次,當然不是自殺,也不是殺害他人,而是想創造一次事故。
秘密的將袁柳約了出來,他最近也被校規折磨的焦頭爛額,心底很清楚活不活得過明天都是個問題。在我的保證下,他沒有選擇,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的計劃。
於是第九天來到了。
清晨像往常一般的被號角聲吵醒,做了早操後便是化學課。同樣在302教室,周老師千篇一律的讓我們翻開化學課本,選擇了幾頁領讀,然後要求我們背誦。
就在這時,我舉手站了起來,“老師,我有幾個符號不認識。”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後拿著書就朝周老師走去。他僵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到我靠近,不說話,也不做任何表示。
我微笑著將書攤開在他的眼皮下,問道:“就是這幾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