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野說。
“是那個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會不會遵守約定這件事吧?”
“嘛,我是這樣想的。”
“這就要看我的水平了。我是交涉的人——雖然這樣說,我坦白
吧,那個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真的不準備把東西還給你們。”
“果然。”
“我跟他交涉了很久——那也是當然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立
場和其他兩人不一樣,是因為使命而這樣做的。”
“使命誒。”
我想起來了。
他嘴裏所說的各種話。
“但是那樣就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夥伴了?”
“正義的定義每個人都不一樣。不能這麼簡單就否定別人哦——
隻是對你來說是壞人而已。而且,不管自己怎麼說,結果就是這
個。”
把包從我前麵扔了過來。
真是粗魯的對待方式。
“反正也還給你了。”
“他還真的還給我了。”
“所以說是我說服的呀。”
“你怎麼說服他的?那可是一種狂信啊——無宗教的我看上去就
像是在狂言一樣。把吸血鬼的手腳歸還對他來說不是跟拋棄信仰
一樣嗎?”
“所以說那群家夥是明事理的——那群家夥也是職業的啊。”
“職業的誒。”
“對,很職業的。”
大概是我的問題很無聊,忍野又回到正題上。
“具體的說,我告訴他隻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手腳回收回
來,你就能變回人類——而且Heartunder·Blade也已經同意這
件事了。”
“……也就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為我才退步的?”
“可能就是這樣的感覺。”
忍野說的真是微妙。
感覺上有點得過且過的感覺,但是仔細想想這個男人不是一直這
樣得過且過嘛。再多問他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嘛,不管怎樣,把Kissshot的部分還過來就是件好事。本來的話
,隻要這樣,我也就不多話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回憶出來。
我把包的拉鏈打開。
右臂從肘開始,然後是從肩上整個切下來的左臂——都在包中確
認了。
“嘛,至少對麵的麵子還是保住了——但是,班長小姐摻進來的
事情要重點注意哦。如果是足球的話,黃牌就出來了。”
“應該是紅牌吧。”
“紅牌是被殺掉的時候。所以那個時候如果エピソード就這樣把
班長小姐殺掉的話就是紅牌咯——反正阿良良木君也差點把エピ
ソード殺了,兩個人就扯平了吧。”
“我沒有準備殺他——”
沒準備殺他,但是結果卻已經快成這樣了。
那隻是說謊而已。
那個時候我血氣衝到腦袋裏,完全不知道在幹嘛——不,我那個
時候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如果不是忍野阻止的話。
我大概——已經把エピソード殺死了。
我還是準備——殺掉他的。
“——不,那個是。”
“怎麼啦,聲音慌張而且慢慢靜下來了,真有精神啊,阿良良木
君。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就像口頭禪一樣說著,忍野看了看包裏的兩隻手臂——用沒點火
的香煙指著包。
“總而言之——這樣的話,四肢就全部集齊了。恭喜你,阿良良
木君。任務完成啦。我也為這個別人的事而高興。”
“是別人的事啊。”
“是別人的事哦。”
“…………”
嘛。
是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