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化作一道金光從眾人麵前消失無蹤。新生們不由得麵麵相覷,都意識到今年這位同學實在和他們有雲泥之別。當然,人家是“雲”,他們是“泥”。
樂毅這會心裏也有很多困惑。他本來是想找這兩個學生問清楚具體情況的,但兩個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如果說傳送法陣他還勉強了解,那這種類似瞬間移動的秘術他真是聞所未聞。
可樂毅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繼續思考,因為天上的黑雲忽然像是被從中間劈開了,一條紫黑色的光束斜斜地傾照下來。
“……是天界的人麼?”窮奇難以置信地問道。但隻有天界的軍隊出征時才會出現這樣一條“天路”。可是……“天路”不應當是金色的麼?怎麼變成這種汙濁的顏色了?
白澤解答了他的困惑:“如你所見,部分天界眾墮落了。……在’天柱’存在的這些年裏,發生了不少變故。”
“難怪’天柱’一破,我們便感知到我主的召喚。”忽然,窮奇的眼中溢出兩行清淚,他茫然地大睜著眼睛,愣愣地望著白澤,一時沒反應過來。
據說,當夜王消逝時,所有夜族人都會自發地落下眼淚,本能地感到悲傷。這原本隻是一個亙古傳說,因為在他們看來,女王絕不會消逝。每到一萬年,她便會進入一次時空間隙,在其中沉睡千年,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窮奇說不出話來。白澤麵色也很是凝重。
他不是夜族,無法對他們的悲傷感同身受。但夜王之死,對天界而言也無疑是一場震蕩。
“她最後的命令是不是讓你過來幫稷下的忙?”眼看天兵越來越接近,轟隆隆的戰鼓聲已經近在頭頂,白澤隻能拉著窮奇的手臂晃了幾下,讓他趕快回神。
“……嗯。……對,稷下……”窮奇的身上迸發出凶狠的黑色鬥氣,一瞬間,觀星台震動了幾下,“白澤,當年那場比試……是不是天界的陰謀?”
白澤皺著眉頭,“是。其中內情複雜,龍祖也隻是被天界利用。……夜王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龍祖複活。”
窮奇仰著頭,嘴角牽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原來那條王八龍也會死。不是聽說,龍魂永不熄滅的麼?”
“……那隻是一種說法。失去了龍祖的庇佑,虛幻之海已成為一片廢墟,龍人被屠殺殆盡……那些利欲熏心的家夥想要得到’道’……”
窮奇打斷了他的話:“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老子不感興趣。天界是吧?管他是墮落天神還是那幫王八天神,反正都是我們夜族的死對頭。來多少,老子打多少!”
白澤也擺出迎戰姿態,瞥了他一眼,說:“別自以為是了,這麼些年不進食,你們早已不複當年的威猛。而這幫家夥這些年不知吞噬了多少靈魂碎片,和你知道的天神並非一個級別。”
“我說你這家夥……還沒開打,能不能別急著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
“……那要我實在餓得不行……”窮奇扭頭掃了一眼這些人,把新生們嚇的頓時抱成一團。
李信和王賁對望一眼,也擺出要迎戰的姿勢,沒有退讓。
樂毅也組織新生們盡力用自己的靈力進行自保。新生還沒有經過特訓,多半都隻懂得靈力的初級使用方法,在真正的實戰中根本派不上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