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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國手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上,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一個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響起,讓我從無邊幻海中悚然驚醒,我這是怎麼了?!

下意識的拿過手機,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覺得心髒在騰騰的劇烈跳著,眼看就超出我的負荷。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連忙暗捏法訣,默誦真言,大半晌,心跳和呼吸才慢慢方才平伏。

我長處一口氣,心道好險啊,如果不是手機響起,隻怕我非得心跳過速而死。

一邊伸手去拿過手機,另之手一摸自己的臉,像醉酒一樣發燙。

“喂?”

馬誌的聲音響起:“幹嘛呢你,不接電話!”

我猶驚悚在方才的死亡邊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麼奇怪?”

“我沒事。”我心想,聲音不奇怪才怪呢,我剛才差點把心跳爆了啊。

“屍檢報告出來了。”

“這麼快?”什麼時候公安部門效率這麼高了,

“唉,我聽完你說的,也隱隱覺得不妥,所以讓同事加班加點給作了個屍檢,你猜怎麼著?”馬誌的語音難以壓製的有些激動。

“死於心髒血管破裂吧。”我已經大概猜到了,心有餘悸的說。

“啊?!你怎麼知道?”馬誌在那頭吼起來。

“明天再跟你說吧,我現在必須休息了。”不容他不答應,我直接掛斷了電話關了手機,我必須要休息一下了。

臨睡之前,把電腦關上,刪除所有記錄,把優盤貼身藏好,老謝也是個棋迷,我可不想害了他。

我一覺睡到下午,做了很多紛亂的夢,光怪陸離。

唉,要知道之前除了夢到些武藤蘭之類的外,我是很少做夢的,可見昨晚那個棋局對我的傷害有多大了。

我一開手機,連續接道七八條短信,都是罵我怎麼不開機什麼的。

我打電話回去,跟馬誌約了個飯館見麵。

我一到,看到馬誌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歡吃的,他賠笑著說:“表弟,先吃著,邊吃邊聊。”

這家夥,看來終於相信我說的了吧。

我是真餓了,二話不說,甩開腮幫子開吃。

馬誌沒動筷,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憂心忡忡的說:“我調查過死者的家族病史,網上三代都沒有心髒病史,而且死者死的時候病沒有從事什麼劇烈運動,屍檢科的同事說他沒有可能會心血管破裂而死的。”

我隻顧悶頭吃,沒搭理他,哼,誰讓他昨夜不信任我了。要是信任我,和我一起複盤,有個人在旁照應著,我就不會那麼危險了吧。

馬誌在一旁尷尬的晾了半晌,給我倒了杯啤酒:“來,表弟,邊喝邊吃。”

我吃的差不多了,看他也快忍不住了,還是別把他惹毛了的好,他脾氣可是出名的暴,肯這麼遷就我已經很不易了。

我坐直身子,擦擦嘴,喝了一大口啤酒,也算是給自己壓壓驚了,說老實話,大陣仗我也見過不少,不過昨夜是最驚悚的了,我從未離死亡那麼近過,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清清嗓子:“表哥,你是納悶我為什麼會知道他的死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