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班車的人並不多,浩川很容易就找到位置。
“浩川,我這次元氣大傷。似乎要休息一陣子了。”赤林忽然歎了口氣。
“也許,我也該休息下了吧,”赤林的聲音消失後久久沒再響起。整個世界似乎安靜了許多,“這次真是又沒錢收又辛苦啊。阿庭也應該沒事了吧。”浩川知道,赤林要沉睡一陣子,顯得很不習慣。不自覺地自言自語起來。說著說著,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報紙的頭條赫然寫著“女友遭殺,嫁作死人,男子為情,跳崖自殺”。浩川看著報紙,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外傳.任務篇——清明細雨
晚上的墓園與早上相比起來顯得十分冷清。環視了整個墓園之後,黃昊甚至不敢肯定白天絡繹不絕的人流是否真正存在過。然而,疲憊不堪的身體卻確確實實的告訴他——那是真的。作為一個陵園管理員,他也隻要在清明節前後的時間才會真正感到工作的疲憊。
天空從早上起就一直下著毛毛雨,讓人自然而然地想起杜牧《清明》裏的詩句,“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陰冷的天氣使黃昊哆嗦了一下。還是快點把骨灰樓檢查一遍然後趕緊下班吧,他這樣想著,腳步也自然加快了。
“終於搞定了。”在檢查完最後一座大樓之後,黃昊馬上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要離開。
正當黃昊要轉身離開之際,一聲異響卻使他停下了腳步。那似乎是一陣哭泣,卻又像有人在用含糊不清的音調在喃喃自語。“是誰?”雖然身後的地方才剛檢查完,但黃昊還是大聲問了一句。與其說是問話,不如說是壯膽貼切一點。“誰?”他,再喊了一聲,可是聲音已不自覺地顫唞了。是心理作用嗎?他試圖安慰自己。而事實上,那個夾雜著沙啞吱咕聲的哭泣聲卻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當時我嚇的不知所措,連滾帶爬地逃去那裏。所以也沒再留意什麼了。”再次回憶起那天晚上,黃昊還顯得有點心有餘悸,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
聽完了黃昊的敘述。浩川心中十分納悶,照常理說,在陵園這種陰陽交界的地方有靈的出現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是,陵園裏麵的鬼都是受人拜祭的普通靈魂,會出現危及人安全的怨靈確實十分少見。也許是有人做出了對先人不敬的行為吧。浩川得出這樣的結論,可是心裏卻沒有底。萬一是外來的無主孤魂呢?那怎麼辦,以前這個時候,赤林總會提出不同的看法。現在隻有靠自己獨立分析了。想到這,浩川忽然發現自己和赤林的關係已經變得密不可分了。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看起來很幹練的中年男子,“您好,我姓金,是陵園的負責人。”在金園長的眼神接觸到浩川的時候,有一絲錯愕的神色從他臉上閃過,可是他馬上有堆起了笑容向浩川伸出手:“想不到段先生您這麼年少有為。”
“您好,”浩川握住伸過來的手,禮貌性地笑了笑,“您太過獎了。”
“我想大致的情況您也從小黃那裏了解過了吧,”我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自從那次後又有兩個工作人員發生了同類事件。才不得不請人回來。”
“關於酬勞方麵?”問到這個問題浩川已經算是變相接受委托了。
“關於酬勞方麵,我們是不會虧待閣下的。”畢竟這陵園是政府的資產,金園長一點也不敢怠慢。
“那其他補貼有沒有呢?”浩川指的是車費等費用,因為周逸庭的事情他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