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就不會在這麼恐怖的事中了。”一回到房間,李晴就說道。

“沒事的。”範建濤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原來一直在顫唞。於是,輕聲安慰道。

“我......好怕啊。”摟住範建濤,李晴忍不住哭了起來。可以忍到現在,她已經很堅強了。

“沒事的。”範建濤拍著李晴的背,卻找不到其他安慰的話。

咚咚,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陣平穩的敲門聲。“可能是他們回來了,別哭了。我去開門。”

“門沒鎖啊。”說著,範建濤把門打開。卻發現門外空無一人。“難道我聽錯了。”他看了看門外。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協調感。“怎麼啦?”在房間裏的李晴問道。“不,沒什麼。我聽錯了,”範建濤想了想,決定還是別再嚇李晴了,“好點了嗎?”李晴點了點頭說道:“嗯,謝謝你。”

“先吃點東西吧。”範建濤把拿回來的食物遞了點過去。

“嗯。”接過範建濤遞來的麵包,李晴覺得心裏暖暖的。

“怎麼回事,他們去太久了吧,還好把食物都帶過來了。不然,我還怕他們自己先走了呢。”

“怕誰先走了呢?我杜量可是很有義氣的,”隨著聲音的傳來,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在說這小子吧。”“我叫王進,別小子小子地叫。”

大漢和青年一起走了進來。“門口的那個......你們移開了嗎?也好,蠻礙眼的。”杜量說道。

“哪個?”話還沒說完,範建濤馬上反應過來。杜量說的,是早上他們開門時,擋在門口的屍體。

“我們沒有動過啊!”此話一出,在場的四人忽然感到一陣寒意。李晴更是緊緊地握住範建濤的手。

咚咚,咚咚,平穩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同時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人們的心靈。船上還有活人?

“我們回來時,什麼都沒看見。”王進說道。“怕什麼!老子我就去開門。”杜量說了一句,居然真的轉身去開門。

門後依然空空如也。“什麼鬼怪!趕快跟老子出來!”

“也許,是人。從死法上來看,船上的人很有可能是被毒死的,”王進頓了頓繼續說,“這或許是一個殺人計劃,我們的出現,在凶手的意料之外。至於剛才的敲門,隻要對這艘船的構成有相當的認識,也不難做到。”

王進的這個說法似乎更具邏輯。可是,幾個人的心依然沉重。很多時候,人往往比其他東西更可怕。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霧氣也越來越重了。船上安靜得十分可怕。四個人在房間裏默然無語。他們決定了,明天早上就坐救生艇離開。

因為身體負荷不了,李晴早早就睡著了。其他三個人就負責守夜。第一輪,是範建濤負責。

海浪聲有規律地拍打著船聲,為這寂靜的夜添加了幾分生氣。

啪嗒啪嗒......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變得越來越密集。想數十個人來回在甲板走路。範建濤倒吸一口冷氣。卟卟,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可是,這次卻極為急促。卟卟......“救命。”一聲求救聲似乎在範建濤耳邊響起,接著......昨晚那個水手可怕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發出猙獰的笑聲。

“啊!”範建濤低聲驚呼了一下。猛地睜開眼,原來是夢。“怎麼啦,”原本睡在他旁邊準備的青年王進問道,“到時候接更了嗎?”

“差不多了吧。”範建濤看了看表說道。

“那你睡啦。”說著,王進坐了起來。

“嗯。”的確,範建濤已經很困了。

“起來啦。天亮了。”覺得還沒睡多久,範建濤就被搖醒了。“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剛睜開眼,他就看見杜量在大吼大叫。看來,讓他守最後一輪的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