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任何動靜了。隻有一封信,然後就OVER。
另一個幻覺,是在她接近二十歲的時候,邂逅了一個男子。兩個人在校園裏亂走,然後,她讓他擁抱她,並且吻了她。第一次,他的手就忍不住在她胸部亂摸,帶著魯莽、情急。他吻她之前,她讓他先喝一些水,好讓口中沒有氣息,他遵命。還記得他喝水的模樣,虔誠而滑稽,她躺在椅子上癡癡地笑。他的唇,如同一座小小的山,又如同一扇被關閉了的神話門,她啞口無言,被動承受著這該來的一切。然後她對他說:“冬天不是談戀愛的季節,你明年春天再來找我。”她就是那樣一種有點霸道並隨興色彩強烈的女子。
那時候的愛情,總是癡癡的,帶著豪放,絕無太多羞澀。他太勇猛,然後,她就被他帶壞成為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他給她的都是突破禁忌的好,透著鄉裏孩子的那種野性,她一開始總是拒絕和反抗的,但每次都反抗到無力,但當她就範之後,就體會到奇特的筷感,傳遍全身。原來快樂總在突破禁忌的一刹那。
他會在午夜給她打電話,並叫著她的名字“貝兒”。他們開一些色情的玩笑,他說要同她一起洗鴛鴦浴。黑夜、男子、不確定、危險。他的聲音是哈氣,在電話那頭,表著愛她的決心,讓她曾經壓抑的身心死灰複燃—那是一次火山大爆發,之後,也隻能剩下殘片了。
她的幻覺又來到後來,她愛上不同的男子,在城市,舞會,她跟不同的人跳舞,每個人都戴著麵具,再也沒有大學時代的那種透徹和純真。
她有些失望,失望於這樣的愛情。那些男子先是被她誘惑,然後就要約會她,並且希望進一步占有她。他們有著千篇一律的笑臉,但是內心已經少有愛情的成分。他們被俗事困擾,帶著幾分衛道士的假惺惺。他們不懂珍惜女人的純真,隻是輕輕地來,淡淡地進入,然後淡淡地離開。
她不能再陷入幻覺,因為她現在正躺在這唯一的香氛伊甸園,接受一個男子的愛撫。他說要帶給她美、溫暖、愛和一切。她想,自己為什麼不能享受這一切,也許,這代表快樂。
回憶消失
“那麼,“老板”到底是誰?”Felix聽完清嵐的片斷回憶,問道。
巴黎的深秋,格外多雨。清嵐美麗的眼睛盯著這雨,並不想正麵回答他這個問題。她整個心神依然沉浸在那個迷人的上午,一個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分外享受的時刻。她迷戀那種香水的味道,表明主人非常了解女人的最愛。她仿佛能從中聽到前世的聲音——她就像一個有翅膀的小天使,靜靜安睡在母親的懷抱裏。他們一起越飛越高,直到天堂。
她感覺自己全身輕飄飄的,仿佛一點也著不了力。27年來,她一直在渴望的某種東西,在那一天,有了全麵的滿足。“老板”走的時候,送給了她這瓶香水“女味”。他目送著她,告訴她,他愛她。她可以隨時來到他的王國,光臨他的玫瑰園。他願意為她釀造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香水。
“那麼,你覺得萍水相逢的兩個人是如何產生這種銘心刻骨的眷戀的?”清嵐問。
“也許,他們靈魂的某部分相互需要,在那一刻,彼此爆發了。”Felix說得也並不是很清楚,他為之苦惱的,也正是自己跟蘇慕的那段糾纏,他並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你有過類似的經曆嗎?”她追問。
“可能,有過的。”他想起昨天晚上的蘇慕,那麼落寞的女子。今天,她不知道去了哪兒。
“老板的中文名字叫蘇無海,他在香港做生意。上次,樸華茜的葬禮,就是他為她辦的,大概,她曾經是他的情婦。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蘇慕和蘇無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