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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裝照片混在一起,讓這名五歲女童挑選。她看了一會兒並排擺放的照片,指著左邊第三張春木佐智子的照片叫道:“就是這個人。”

屏息靜氣地關注著的女警中,有人發出了放心的歎息聲。

因為這件事,使得警察在調查材料中注上了“證詞有極大的可信性”這句話之後,把這名幼兒的證詞一起送到了檢察廳。

“是嗎? 還有那樣一件事兒呀。”大規聽了韋秀和的轉述後說道。然後點點頭繼續說:“實際上,我和醫院的有關人員也看了她的屍體,警察們問那天在醫院是否看到過她。的確,那樣的屍體是沒法讓幼兒看的,而且看了也沒有意義,整個左邊的臉都沒了。可是,這個暫且不說……”

大規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聳了聳肩,又說道:“那個孩子真的說是身材矮小嗎? ”

“我想真的是這麼說的,有什麼……”

“具體的我說不好,可我覺得好像不是那麼矮小。頭以下雖然蓋著白布,不過從白布鼓起的樣子還是能夠看出大致身高的。我是醫生,屍體見慣了。”

“您估計身高大概有多少? ”

“具體有多少厘米說不好,不過我覺得應該有一百六十厘米。不僅如此,那個女人的臉也很大,隻剩下半邊臉了,還給人這種印象,這點應該是沒錯的。”

“因為人體是對稱的。”

“是的,多高才算身材矮小這點雖然因人而異,不過至少我覺得並不矮小。”

更何況目擊者是一名幼兒。在抬頭才能看清楚的大人當中,若是連她都覺得身材矮小的話,那個子應該是非常低的。

矮小? 韋秀和突然想起來了。

這個詞顯然不會出自一名幼兒之口,一定是用什麼其他的話對警察說的。看來應該問問井上。

“我想起來了,你也說過感到有點奇怪。”大規對妻子說道。

“我,是嗎? ”

綾子顯得很茫然。

“就是看到報紙上登的九十九的照片後,你不是說過覺得聲音和臉不相稱嗎? ”

她輕輕地拍了下手,說道:“對,對,我想起來了。”

“你隻聽過一次犯人的聲音。”

“是的,最開始我還以為打錯了呢。一上來就說嬰兒怎麼樣怎麼樣,咱們又沒

有孩子。我就對他說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就這次電話,你就覺得聲音和臉不相稱? ”

“正是這樣。在報紙上看到犯人的照片時我感到很疑惑,這種臉怎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呢,總覺得有點不協調。”說著,綾子看了看大規的臉,大規“嗯”地點點頭,“我就把這種感覺對大規講了。”

“這話你對警察講過嗎? ”

“是的,也對警察講過。警察好像費了很大力氣尋找犯人生前以什麼形式留下的聲音。可是那時又不像現在這樣,攝像機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普及,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警察來問我印象怎麼樣時,我就這樣回答了。”

“警察說什麼了? ”

“什麼也沒有說。”

“什麼也沒有? ”

“是的,犯人的照片是國字形的臉,而我聽到的卻是細的、穿透感很強的聲音,給人的感覺應該是一個長臉的人發出的。我這麼對警察說了,他們顯得很困惑,一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說‘隻憑印象……’。這之後,就沒有再回到這個話題上。”

認定是兩人合夥犯罪的警察們,忽視了這個小小的疑問,韋秀和想。

從兩人的住處搜出了用於製作恐嚇信的報紙、筆記本和彩筆。剪下字的報紙、撕下的筆記本的痕跡和恐嚇信完全吻合。九十九作為一家大型製藥公司的醫藥代表,也經常出入於敬愛會醫院。而且在後來的調查中還發現,為了應付和醫生們的應酬、賭博以及和情婦春木佐智子的日常花銷,他還在放高利貸的人那借了兩百萬日元的債,證據確鑿。但是如果要是重視大規綾子所講的不協調感的話,就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參與了犯罪。在井上的備忘錄中沒有關於這個男人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