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我用力眨兩下眼睛湊近他。
“……臨……安…可以……和我擁…抱嗎……”他的聲音帶著喘熄,虛弱的難以想象,我呆呆的睜大眼,他的話還在斷斷續續:“……好想…再被你……抱緊啊……”
心髒被油鹽醬醋茶都淋灑了一遍,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我遲疑了一陣,雙手顫唞著伸向日弦。
日弦的身體快要淡化成半透明。我的手指想要觸碰他的身體時。他已合上了雙眼,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消散成夏日夜空的螢火蟲。】
“…………”我咬緊了嘴唇,即使我緊緊和閉著雙眼,淚水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我隻好再用力的,更用力的……抱緊著虛造的夢境裏的你。
然而,不管我的嘴唇是不是已經咬破,我的嗚咽聲終究還是泄漏出來了。
潰不成軍。
我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我現在,此時此刻的整體感覺。
“……嗚嗚唔……”
如果能夠被允許,但願夢境,能長一些……再長一點……
夢醒以後,已經不在原地了。
鳳歌抱著我,似乎是在火車上。
不知道問什麼,明明我有著一肚子的疑問,卻無論怎麼樣也無法開口說話。
鳳歌看我一臉沉默的樣子,依舊柔媚的笑著:“你不問,我也是要說的。”他拿手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李家屯早就是個活死人村了,本來餓鬼道被封印的好好的,是李市丸破壞了封印,並且操縱了那些被惡鬼附身吞噬的人……至於為什麼。”他低頭看著我笑得很媚;“因為你啊,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隻是為了要——殺死你。”
我看向車窗,窗外的風景急速的倒退著,快到變成模糊不堪的扭曲物:“……怎麼辦啊。”
“嗯?”
我緩緩的呼吸著,胸腔裏壓著一塊無法消除的硬塊:“我都沒臉……回去見月旦了啊……”
窗外照射進車廂裏一小方塊的光,一天一地都安靜了下來,偶爾模糊的落影把光縮減……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本卷江城子,完結了,等兩天放番外0v0
日弦·白象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白象,喻為珍貴而無用的東西。
——愛情如同白象。
“那麼隻是初見不再相逢就可以了。”你把手裏被譽為史上最最珍貴,已經隻剩這一個的白象象牙隨意的扔到一邊,然後看向我:“阿弦,我們去捉螢火蟲吧。”
你稍稍步入成熟,稚氣未消退的臉上是滿滿發自內心的愉快微笑。
那張笑臉被舊時光渲染成了永遠不再能找回原風景的油畫。
我把它放在記憶最深處,看著現在的你,告訴自己不能回憶。
呐,臨安,你怎麼舍得什麼都不要了呢……
我看著你左眼下的那一顆痣,整個心髒都在疼痛。
你從前嘴巴也狠毒。
比現在還要厲害,一句話可以讓整個的臨安騎士團都沉默,然後全員追著你喊打喊殺,但是偏偏誰也摸不到你一根頭發。
你從前很愛笑。
每時每刻,臨安閣裏都會有你的笑聲在空氣裏傳向更遠的地方。好像不笑你就會消失了那樣,你總是能找到很多讓你自己發笑的事出來。而我們也會覺得那些事情很好笑,即使我們就是北取笑的那一個。
你從前很喜歡……抱著我入睡。
其實還有其他的,沒有人給你擁抱你會睡不著。
我那時總是想,你這樣,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