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張複生團長摸了摸石碑,上麵的幹枯的青苔剝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抖了一下,觸電般地收回手。

“故弄玄虛,不用怕它!”李國輝命令士兵前進。

大家端著槍,小心翼翼地從密集的樹幹間擠進去,“撲簌簌”一名士兵不小心扯動了樹幹上的蘿藤,裏麵有東西傳出怪聲,士兵嚇得大叫一聲,急忙後跳,倒在地上。這時,樹藤中爬出一隻蜥蜴,用醜陋的三角眼盯著大家。

“媽拉個巴子!”李國輝拔槍射擊,將蜥蜴打成了兩半,尾巴猶在地麵扭動,槍聲回蕩在林子裏,經久不息。

大家壯起膽,繼續前進,山頂的風格外大一些,帶著些涼意,在這個陰森的樹林世界裏,讓人感到更加恐懼。

突然,一層半透明的風像水流一般向大家吹刮過來,“啊?什麼東西?”走在前麵的士兵大驚失色,回轉身沒命逃竄。李國輝也生出了恐慌,舉槍對著風狂射,驚起林中無數大鳥,它們一部分呼啦啦飛進半透明的風中,隨即便撲嗵、撲嗵掉在地麵,全部死亡。“快逃跑!”李國輝大叫,所有士兵爭先恐後,恨不得再多生兩條腿,可錯會生長的密集樹幹總是阻擋住去路,根本跑不快,有些士兵逃命心切,一頭撞在樹幹上,身體反彈,往後倒去,風正好刮至,士兵全身一挺,僵直的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大家終於跑回古道,風的顏色慢慢變淡,終於消失不見。大家重點人數,少了八名弟兄。逃回來的士兵,雙腿瑟瑟發抖,有幾位膽小的還尿濕了褲子,發出一股難聞的尿臊味。

公輸然驚恐不安地說:“剛才的半透明風,乃是人的邪靈,邪靈是指人凶死之後的怨氣,隻有成千上萬人的靈聚集在一起,才能形成這種風,山頂一定死了很多人。”

“怎麼破解?”李國輝問。

“這些邪靈已被某種法力操控住,不會隨意飄遊,我們隻要掌握住它的規律,就能免受其害了。”公輸然意識到眼前密集的樹幹其實是一種高深的陣法,人一旦走錯,邪靈就會現身,但這是什麼陣法呢?他暗暗☉

“不,這是奇門遁甲陣的變陣,奇門遁甲陣大陣包小陣,大營包小營,隅落鉤連,曲折相對,講究環環相扣,變化也是層層依序而變,所以,我們隻要在一分鍾內穿越至少一環就可以了,因為後麵的環節不會同時變化。”

劉常問:“一環大約多深?”

“十米!每一環,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就會觸動陣法,越往內,逃生的機會越渺茫。”公輸然說。

“啊?這也不容易穿越,看來我們隻能進去一部分人了。”劉常吃驚地說。

公輸然站起身,問:“誰願和我一起進去?”

杜乾坤猶豫地說:“蹩腳巫師,你確信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別又出錯,讓我們有去無回啊!”

“我不能保證,此陣分明由魯班傳人所設,奧妙精深,站在陣外,目視隻能深入三十餘米,再往裏如何變化,我還不知道。”公輸然說。

“這麼說,你的成功機率隻有30%不到了?”

“不錯!”

“不!不!”杜乾坤嘴巴嘟囔個不停,“我不去!”

“我去!”溫子菡大聲說。

“我也去!”李國輝、江未希、張複生、劉常都叫出聲來。

杜乾坤吃驚地望著大家,臉色迅速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改口說:“我的意思不是不去,而是說,我們可以想出更好的辦法後再進去,唉——當然了,你們這樣不理智,我又豈會貪生怕死,對不對?我當然是要去的,對不對?人生如浮雲,大丈夫死則死耳,生有輕於鴻毛,死有重……”

溫子菡一把扭住也的耳朵,斥道:“給我住嘴!”

杜乾坤像斷電的留聲機,聲音嘎然而止。

公輸然因相信丹意,導致國民軍在與緬軍交戰時,處於極端被動的地位,李國輝雖沒有責備他,但他心中愧疚極深,一直想通過找到寶藏補償國民軍,所以,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是會往裏跳的。

他再次轉身,其他人排成一列,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公輸然清除雜念,緊盯樹林,生門緩緩轉到眼前,他大叫:“大家一定要緊跟在我後麵,一旦我叫撤退,你們立即回身逃命,不要管我!”大家稱是。

公輸然快速躍入生門,其他人緊跟過去。“天輔位!甲醜位……”公輸然快速叫位,身形極快,在林中穿梭,大家快速跟進,很快到達中心位置。公輸然突然停下腳步,後麵的人刹不住腳,全部擠壓在一起。

“怎麼了?”杜乾坤大叫!

“我找不到路了!”公輸然慌亂地回答。

“啊?你這個蹩腳巫師,真要害死我們了啊!”杜乾坤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