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被咬的很扁,對著自己笑,像是在欣賞一個玩具。
打完籃球陪她散步像其他男朋友對女朋友一樣,逃課。飄著小小的雨的黃昏,他們都不愛說話,在池塘邊吃香草口味的和路雪冰淇淋,婁小剛覺得她塗滿奶油的嘴很漂亮,忍不住想親,就親了,直到自己嘴裏也充滿冰淇淋的味道,還有些碎冰屑在嘴裏,很清涼,很奶油。
這算是戀愛還是kill time?大家都這樣,於是我也這樣。婁小剛想著,有個女朋友很幸福,畢業後可以直接結婚......
一起回來的時候身上準備一起吃飯,身上有點微微淋濕,迎麵而來的是淩海風,今天沒有開車,王莎莉牽著他的手向婁小剛打招呼,“陪女朋友吃飯哦?”
婁小剛有點不好意思,心想,誰叫你有男朋友了,否則…….嘴上道,“你們準備去哪裏?”
淩海風請客吃牛排,突然尤清雅的勺子掉在對麵淩海風的地麵,淩海風低頭幫忙去撿,順著地麵看見她的短裙下的白皙腳,十分漂亮,還有雙腿之間那半透明的米色的小三角。
(六)你愛的是誰
婁小剛與尤清雅戀愛,誰也不覺得奇怪,兩個人的身高外表都很般配。
教授王圖強一家都很歡迎他們一起來,就像自己家孩子一樣,有了好吃的就叫婁小剛帶著尤清雅來家裏吃飯。王莎莉和淩海風照例在家纏綿,非得敲門叫吃飯才出來。
因為王圖強的關係,婁小剛找到了一份實驗室助手的工作,十分感激,因為兼職來的錢完全夠自己的生活費,母親不必再走五裏山路去鎮上的郵電所給自己寄錢了。
秋天,四個家夥一起去秋遊,然後從山上摘了很多熟透的板栗,拿腳把刺踩平,拿石頭砸開板栗,又挖了些紅薯。
晚上,升起一堆篝火,除了野果,還有一些烤著的麻雀、兔子。這些新鮮的野味,熱騰騰的油從肉裏滋滋的冒出來,撒了鹽和蔥花,從腳底到頭頂都是肉香。麻雀頭蓋骨脆生生,嘎嘣嘎嘣微微的辣。
帳蓬是雙人的,也不寬敞,婁小剛的懷裏躺著尤清雅,輕輕道,“畢業以後嫁給我吧。”
秋天深夜的風吹的樹葉沙沙響,他們疲憊過後,把套套挖了一個深深的洞把將來的小孩埋了起來。王莎莉不用這樣做,因為她喜歡小孩,倘若有了就生下來,生下來也有條件養活。
當午夜來臨,尤清雅從帳蓬裏爬出來,她慢慢走到那塊大石頭旁邊,裹著毛毯,點燃一根煙,歎息一聲,煙柱是細細的,從小巧的嘴噴出去很是漂亮。
腰上多了的兩隻手很溫柔,尤清雅笑了笑,回頭看了看淩海風,“不怕嗎?”
“她睡著了。你那個呢?你不知道我多想要你。”
“不管了。”尤清雅的雙♪唇貼了上去,淩海風的回應十分迅速,他的身體就像磁鐵一樣緊緊吸牢著她的身體。
隻有在眼皮底下的偷歡才是最現實的,一切感情如果都是順利成章、天經地義的理所當然的發展,便不會有那麼多怨婦恨男了。
淩海風第二天早晨拄著一根樹棍下山,兩腿之間的腿有點發抖,婁小剛不懷好意的笑道,“怎麼樣,不行了吧。”
尤清雅有點尷尬,捏了捏他的胳膊,“說什麼呢,快點走啊。”
王莎莉倒是一點也沒發覺,昨天睡的真是香,隻是隱約聽見有個女孩在唱歌,迷迷糊糊的也聽不清在哼些什麼。
曖昧的味道太曖昧,被敏[gǎn]的人發現,被麻木的人忽略,我們輕易的愛誰是誰,也不管那還沉浸在習慣中不可自拔的人們,他們在陽光下道貌岸然,在黑夜擁抱親吻,偷情就是最好的春[yào]。
尤清雅依然對婁小剛很溫柔,到他宿舍給他洗衣服,擰幹,在太陽下眯著眼睛,一臉幸福的樣子。婁小剛被宿舍的男人羨慕著,這年頭哪有美女給自己洗衣服的,連婁小剛自己也深深感動著,即使少許懷疑,也是一閃而過,他對我這麼好,怎麼可能如他們所說的昨天晚上她跟另外一個男生深夜在湖邊的椅子上親吻。
端著一杯檸檬茶準備好好犒賞一下在陽台上洗衣服累得滿頭大汗的尤清雅,茶杯沒拿穩,碎了。
尤清雅回頭笑道,“沒事,過來幫我曬衣服。”
不可否認,她笑起來是個天使。
但她球鞋上的泥土沾著的半片珙桐樹葉象一把刀子撕開了婁小剛的心,全校隻有一株“鴿子樹”,就在湖邊種著,上麵釘著一個牌子“珍稀植物,手下留情。”
盡管如此,她再向自己撒嬌的時候,婁小剛還是笑著受用了,讓她坐下,自己給她捶背,親昵甜蜜的小動作,尤清雅從包包裏拿出一枚糖果放到自己嘴裏,甜到心裏。
到底是為了什麼。
婁小剛很想知道對方是誰。
愛誰就是誰,你愛的是誰。
(七)那些花兒
婁小剛的母親病了,老家的親戚打電話過來。婁小剛沒有接到電話,他跟蹤女朋友去了。薑介紅去圖書館找他,田文說不在,他跟蹤女朋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