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的偽遺體致敬。這些活道具代表著新時代王羲之的忠實跟隨者群,在他們眼中,這就是真的為逝去千年的書法上帝而舉行的遲到的追悼儀式,與來自千年同樣亡故了的精英名流們的同朝頂禮膜拜。
每位到場參觀者都贈發了一個黑袖章戴上,這裏需要它的氣氛。展廳正門口抬頭處是一塊陰刻的匾額,鐫著四個金字:書聖靈堂。它是作者我為此次行為書法展親自所作的標題,四個金字個個如項羽撥山荊柯執戟,又如龍臥鳳閣遙岩璀燦,雄渾有力莊嚴肅穆,正是凝聚了我數十年來的藝術生命與超人功底。
那天,省文化廳副廳長、政協副主席、書協主席副主席、文聯黨組領導以及來自五湖四海的諸位同道們全部到位捧場,剪彩時風景這邊獨好。
之後便是一個廣泛交流的沙龍筆會以及等等善後瑣事,忙得我差點兒準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不久,此事果然在書法界又生軒然大波。持反對意見者們聲檄筆伐,呼喚書法界杜絕偽藝術;而支持者們則稱這是對書法未來發展之路的重要突破與大膽探索,它做到了與世界藝術的接軌,它必然把中國書法帶向國際,帶向新的高峰。
我的支持者們大多是一些青年新人,他們思維活躍,敢想敢說,未來會屬於他們。
我的反對者們大多是一些書壇宿儒,他們強調回歸,主持傳統,我同樣尊重他們。
對一切我都很坦然,人罵之,一笑;人譽之,亦一笑。
然而我的真正目的隻是引起轟動,用現代文娛圈的話來說,那就是“炒作”。我不覺得“炒作”有什麼不好,追逐名利才是驅使人類前進的真正動力。我不歡喜死掉後才綻放的鮮花,我看不到,因而它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說心裏話,行為書法絕對俗,並且俗得掉渣了,這點我比誰都心知肚明。但它火,我便也仍舊感到足夠。
不管怎麼說,目的已經達到。在精神的舞台上我收到了無數的鮮花飛吻也收到了無數的殘果爛核。
它們均是我要的。
“我是一條大色狼大呀麼大色狼!”我一個筋鬥把丁夢蕾連馬帶鞍騎翻在席夢思床上如是唱。
夢蕾完全是一塊未經開墾的新大陸,對於我的溫存,她感到愜意極了。這尚是她頭一回離一個她父親以外的男人身體這樣近。她漫頰彤紅,緊張極了。我們經過了兩個月(嚴格說來還不能算)的風風雨雨終於走到了一起,我熱愛夢蕾酥軟晶瑩的**,它是多麼地嬌羞清麗臻於完美嗬。尤其她那玫瑰花瓣般的香唇,簡直宛若逃逸出絕對零度包圍下的閃電,幾乎令我可以同時頻繁地去安享最高級別的顫唞與瑟縮。我們的雙♪唇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長達數十分鍾之久,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分開我們。在夢蕾的深處,我似乎找回了從前迷失的自己,我甚至感到這幾十年來我一直都生活在一場虛幻之中,惟有這一刻才是我人生真正絕對的起點與終點。那一夜我親吻並撫摩著夢蕾從頭到腳的每一寸香澤,她總是願意忍著劇痛半掩著雙目極力地配合,極力地浪叫。我們在一次次**來臨前夕的迫不急待中度過了一整夜。夢蕾被我強健的身體迷醉了,我就像一匹永不知疲倦的公牛一樣無數次地經曆了不同姿態的大起大落。她的一雙優點簡直仿佛是春風特地為了滿足我的渴望而精雕細琢的,我的壯闊長處則恰如其分地為她填補了上蒼賜予的那份天然屋漏。我告訴夢蕾她是我生命中所遇到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我最愛的女人,夢蕾也同樣說我更是她今生見到的最有魅力的男子。然而,我卻多麼清楚自己分明正在欺騙這位純潔的處女,盡管我老是愛表現出一副情不自禁的樣子也終於不能掩飾去那些發自我內心深處的自責。那一夜之後,我發現自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