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以言自戕的我。
“真的?跟誰?”我激動、感動。
“你知道的,就是我原先跟你提過的那個……”
“哦!別說啦別說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原來弄了半天你們到現在才結婚?楊舒呀楊舒讓哥哥怎麼說你好,你可真是太夠朋友太夠意思啦。就專等我放出來才結的是不?看得起我,你太看得起我夏某人了。難得,難得嗬!”
“你也別太感激,隻是碰巧而已。”
“不。也許在你們看來是碰巧,可在我看來卻是命運,是緣分。我夏散舟是個坐過牢的人,我在乎真正的人間感情。我這輩子最舍不得的不是錢不是名氣是朋友,尤其是像你這麼好的女朋友,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楊舒。”
“媽媽,爸爸好像有些重色輕友的傾向了耶。”鹿鹿淘氣地摟上肖晶的脖子故作竊竊耳語的樣子。
“小孩子別亂插話。”肖晶扯開女兒遞去批評的眼色。
“女兒說得對,爸爸是重色輕友,可重色輕友有什麼不好?何況咱們楊舒妹妹又漂亮又溫柔,色友兩樣全占齊了,這叫錦上添花懂麼?不過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們特別是有一位名叫夏鹿鹿的可千萬不能模仿哦?”我學著夾生的京腔兒逗笑道。
“我才不會模仿流氓呢。”鹿鹿衝我吐舌頭做鬼臉。
“夏散舟,少拿本小姐開心啦。你就這麼跟你女兒說話?真過分。”楊舒剝著花生糖說我。
“老不正經。”肖晶補充。
“哈哈哈哈。”我回之以大笑、狂笑,淹沒一切。
“請柬我交給嫂子了,一定全家準時來噢?我還有別的事兒就不耽擱了,婚禮見。”楊舒說完禮貌地向我伸出右手。
“謝謝你,楊舒。你沒有因為我的落難而忘了我,不容易,到那天大喜的日子我一定會為你備一份厚禮的。路上慢些。”我緊緊地握著她,真摯地說。
“不要忘了咱們是好朋友。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相信你以後會把握好自己並過上想過的生活的。”楊舒邊開門邊微笑著說,“那我就先走了,嫂子,鹿鹿,拜拜!”
“拜拜”。“拜拜。”
“拜拜,你是好樣的。”我披上風衣,讚不絕口。
我凝視著窗外出神。
“咱們是好朋友。”我再次品味並反複念叨著這句疼人的暖話,美不勝收。“咱們”隻能是指新娘楊舒和我本人,而不可能包括其他任何人。這種說法簡直妙不可言。若不是礙於本國的民俗禮節,我真的會產生衝上去吻她那熾熱的嘴唇的念頭。罪過。罪過。
“唐賀勝?怎麼會叫唐賀勝的呢?我有個朋友也叫唐賀勝,不會這麼巧的吧。”我回到客廳,順手翻開請柬看到了印在上麵的名字突然大吃一驚。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同名同姓人多了。”肖晶走進廚房說。
唐賀勝這個人我已經三年多沒見了,三年前我曾經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兩次助他成功解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戀愛問題,情節越想越與楊舒二人多有暗合之勢。
該不會是他吧。如果不假,那麼當年被宋強揍斷了腿的不也便是他麼?我記憶力再衰退也不至於連宋強說過是先聽我講看那小子不順眼才下手的也給健忘了的呀。而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的行為豈不就成了恩將仇報?我夏散舟一生的清名豈不要由此而毀於一旦,那還了得?
我想錯了,其實清名於我來講早已不複存在,一個坐過牢的人還妄談什麼清名?可笑!標準的迂闊腦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