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跟他們講,沒來及。我一回來就直奔您這兒了。”
“來及也不要再講了,你沒有這個傳播的義務,他們要有人問怎麼沒看到老錢的你就講他到連雲港拿學習資料去了,不問就算。”
“行,那我這就回了,李頭兒。”
“嗯。”鐵拐李目送走掉的阮洪,嘴角邊露出了形如一架八十年代中期製造的黑漆算盤般的微笑。
“吳隊,應該就是這兒了吧。”邢偵隊員李濤說。
“對,沒錯。”吳恒抬頭看了看那個與地圖上所標無異的紅牌子確定地說。
“這兒挺僻靜,一般人還真不容易找到。鐵拐李他們辦起事兒來還有些周詳。”鄭義說。
“大家分頭包抄注意安全,這座房子安靜得有些不對頭。進去之後,我們三個先上樓,大家就守在門口接應。我們的目的是:趁敵人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救出夏夫人和她的女兒,然後就一齊把那幫嘍羅們給辦了。”吳恒發號施令。
“吳隊長,讓我也跟你們一齊進去吧。我總跟他們還算熟些,方便大家講話。”鄭義自告奮勇地舉手。
“那好吧,小鄭,當心點兒。”吳恒點頭,眼裏投出信任的目光。
於是乎,吳恒、鄭義以及另兩名刑偵隊員李濤和汪成開始走近了小樓,然而一點兒也不見有任何說話聲傳出來,怪哉!他們乃以極敏捷的身手持槍闖進小門,可裏麵卻還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上樓。”一番仔細搜查之後,吳恒再次施令。
四個人紊亂的腳步聲換來了同樣的結果,二樓也是形同虛設。吳恒們意識到了這大約是一間廢棄多年的住房,厚厚的積灰和碩大的蜘蛛網令人感到渾濁之極,現在,隻剩下三樓的最後一層。
“有人麼?出來!警察!”隊員李濤持槍空轉幾圈後邊發現仍然一無所獲邊喊。
連回音都舍不得還給他。
“吳隊,錢國亮耍咱們。”隊員汪成說。
“不見得,你看這些桌子和椅子,跟下麵二樓的很不一樣,沒什麼灰也不算太舊,很有可能就是鐵拐李他們般若集團的老窩點。或者他們臨時轉移了,理由是知道了錢國亮被捕的事兒。”吳恒分析說。
“那下麵咱們怎麼辦,我師娘和鹿鹿她們還哪兒找去?”鄭義腦子空了。
“小鄭你不要急,他們是跑不了多遠的。”吳恒鎮定中雜著幾分慍怒道,“回去我們還是得叫錢國亮想辦法打電話聯係鐵拐李誘他現身,我吳恒卻不信這個邪。”
“失火啦,吳隊!我們中計了,快下樓!”隊員李濤忽然大喊。
一股焦臭的濃煙從樓底竄了上來,吳恒從木樓梯向下望了一眼,壞了!猛烈的火焰仿佛巨蛇一樣展開、蔓延、擴大、奔騰,很顯然這裏早已被埋伏好了無色無臭的易燃品,一燃到底。倘若不出意外效果的話,半個小時之後,這棟樓乃至這一片地域將統統化為灰燼。
窗戶全部被鐵柱封焊死了,跳出去隻能是一種無聊的奢望。
失誤,往往從注意力被分散開始。
“喂喂喂。”吳恒情急生智使用對講機求援。
“吳隊,火太大了進不去人,你們快衝出來吧,快!”門外的隊員滿臉是汗地朝另一個對講機嚷。
“快撥打119,快!我們馬上往下衝,外麵的同誌有沒有傷亡?”吳恒隔著雄雄烈火加大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