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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激過我的心田,我深情地望著她,強忍著疼說:“沒事兒的。”
“朕的芳卿,你終於來了。”水銀心如止水地轉過老臉來對阿芙洛狄蒂和我說,“可惜了鼠夾的用武之地。”
多麼熟識的音色,多麼慈悲的男聲,他是誰?我於是依靠著本來不該駕臨的希冀之力支撐起自己,我倒要看看這個狗賊究竟有多麼大的“領袖群雄”的魅力。
“無常真人?”我終於在抬頭之際頓時呆了,置身宇塵洞天裏的我於是第二次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太荒謬、太離奇、太殘忍、太……那什麼了。萬萬沒想到這個叱吒全球風雲的偽科學集團教父這個精神法西斯竟會是我崇拜了將近三十年甚至認定可以為他去放棄為他去死的無常真人。我嚴重地意識到受騙了的恥辱,但偏偏我自己現在卻分明仍對著這個騙子五體投地。
“朕早料到是你,夏散舟,可這兒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離去吧,朕不願難為你。”無常真人水銀淡淡地說。
“不!怎麼會是這樣?真人,你不是一直教導我與人為善麼?你不是一直教導我珍惜每一天麼?難道這就是珍惜?為什麼?!到頭來你才是邪惡的掌門、撒旦的使者、地獄的鬼王、破壞人類生命的罪魁禍首!”我痛切地嗚咽道。
“一直以來,你因清高太過,故才不解智慧真髓,也永遠悟不出朕的境界。”他搖著頭低語。
“不!”我掙紅了臉像東方醒獅那樣地吼。
“夏散舟,快把刀給我。”阿芙洛狄蒂話音未落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尖刀,義正言辭地指向水銀:“你的死期到了!”
“電鈕一撳,骨碎身粉,惟朕安然。哼哼!”水銀露出了奸邪的獰笑。
“你可以試試看的。”阿芙洛狄蒂自信地麵對這個老賊說,“你當真以為你的自爆裝置永遠不會過保質期麼?”
說時遲,那時快。惱羞成怒但麵不改色的水銀猛然按下了自爆控製鈕,我急忙忍痛掙紮預備逃生,然而一切並沒有反應,重重機關果然已被我和阿芙洛狄蒂全數攻克。我知道,這一回水銀才會真正地慌了。
但他似乎竟然未慌。
“數。”水銀默默地搖了搖頭說,“該安歇了,朕將終於參透死亡實踐39,走向虛靈……”
“休想!”身手敏捷的阿芙洛狄蒂早已飛也似地奪步上前,刀尖直刺向水銀老賊的胸膛。
“不要!”我聞聲拚命地掙斷了殘廢的左腳奇跡般躍起本能地用自己的胸膛護住了水銀,阿芙洛狄蒂手中的刀尖於是順理成章地紮進了我的心髒。
“夏散舟,你為什麼……?”阿芙洛狄蒂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姊姊,不要。真人他…他…”我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詞句表達滿腦的意思。
“啊!”在我的一聲慘叫裏,水銀老賊迅即推開了身前的我,居然毫無人性地拔出了我胸膛的刀來照著原處又狠狠地捅了幾下,爾後徹底抽出,去追阿芙洛狄蒂了。
“姊姊,……小心……”倒在了血泊中的我望著遠去的他們,這時才多麼後悔剛才頭腦發熱替水銀老賊挨的那一刀,我真的太傻了,這個大奸大惡的無常真人根本不值得我為他這麼去做。然而,我總算有幸在臨死之前真正理解阿芙洛狄蒂所說的愛之深恨之切的道理了,可惜一切已晚,千瘡百孔的我再也不可能指望助阿芙洛狄蒂一臂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