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千黛在車上就聯係了埃及博物館,以明天就要回國為由,提出要馬上參觀埃赫太吞遺跡,並承諾支付給博物館和提供服務的航運公司一筆可觀的報酬。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甜美、英語流利的女孩兒,她很幹脆地答應了千黛的要求。於是,當他們抵達種滿棗椰樹的歐克夫港的時候,一艘El-Salam運輸公司的中型客輪早已在碼頭等候多時。

眾人將車開進客輪的底艙,然後在啟航的鳴笛聲中走上階梯,來到上層的休息區。保鏢們一股腦跑去打台球,千黛三人則來到甲板,圍著一張橡木桌坐下。

“真希望我還有錢買張回巴黎的機票。”上船後強尼不斷說著這句話。

過了幾分鍾,一個身穿白衣、頭戴阿拉伯尖帽的服務生將飲料送上來,這是個麵容白皙俊秀的青年,明顯不是埃及人,而像個東亞人。

“真虧你還點得出這麼貴的東西。”強尼指著千黛的方塔玫瑰,“我竟然把錢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費啊。”

“嗯,”千黛把酒杯放在嘴邊,故意轉移話題道,“這個時候遊覽敏雅尼羅河,真是太可惜了。”

強尼不爽地攪拌著奶茶裏的珍珠豆:“話說回來,敏雅尼羅河又是什麼?”“就是流經敏雅城的這段尼羅河的簡稱。”千黛望著夜霧濃濃的河麵,月亮的倒影在遙遠的漣漪中搖曳,幽深而寂靜。

“這片河域的日升和日落,幾千年來都是尼羅河流域最美的景色。當年埃赫納吞也是因為被這裏的‘金黃日出’所震撼,才給埃赫太吞城起了個‘日升之城’的別稱。”

“他還給什麼地方起了個‘日落之城’的別稱。”強尼吸了兩顆珍珠豆嚼著,“就是咱們現在在找的那個叫‘阿多厄斯’的鬼地方。”

千黛微笑。

安德瑞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凝望著桌上的太陽金盤,目光中帶著幾絲淒傷。

“怎麼了?考古家?”強尼盯著他,“你在回憶初戀?”

安德瑞笑笑。“沒什麼。我在想,我的曾祖父真是個倔強的人,”他說,“他明明已經推測出詛咒隻會在每年11月6日失效,卻為了證明自己的‘共鳴說’是正確的,偏要在11月5日踏進陵墓,他以為陵墓裏已經沒有會與玉髓發生‘共鳴’的陪葬品,詛咒不會發生。”

“不過誰又能想到,還有一件陪葬品藏在壁畫裏?”他看著太陽金盤,傷感地笑笑,“又或者,他在進去之前,就已經做好赴死的覺悟了。”

強尼皺眉不語,低頭逗弄著奶茶裏的珍珠豆。千黛微垂眼簾,沉默片刻,微笑著抬起頭。“別灰心,卡特。雖然卡特博士沒有證明他是正確的,但我相信你可以。”

安德瑞一愣,抬起頭看著千黛。

“或許你不相信,但在我心中,卡特博士一直是最偉大的考古學家。”千黛認真地說,“我讚同他對‘詛咒’的定義。那絕對不是什麼超自然魔法,而是一種尚不能解釋的科學現象。雖然他沒有證明這是正確的,但你馬上就要證明了。”

安德瑞微垂眼簾。

千黛湊近他,信任地微笑:“你應該相信他。”

安德瑞沉默片刻,莞爾點頭:“謝謝。”

四十分鍾後,客輪抵達東岸的敏雅港。那是一個位於敏雅城西五公裏的現代港口,碼頭上堆滿了高大的貨運集裝箱。

千黛等人將車開出底艙,十分鍾才開出港口,沿著南基納公路駛往沙漠深處的阿瑪納遺跡。

這時,那個長相英俊的服務生在客輪水手艙的窗前,一邊扯下`身上的衣服,一邊望著兩輛車離開,哼笑一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