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直身體,「那兩個警 察來的時候,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他們倆倒是沒有,不過其他警 察行為倒是有些異樣。」黎諾依仔細回憶了一番,「我們通報有人自殺後,警局來人的速度很快,而且來的人都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做筆錄的遠遠的離開房門,法醫也不願意進去。

「最後還是那兩人將屍體從吊死的地方抬下來,搬到走廊上才進行初步屍檢的。其餘的警 察隻是在房門前拉起了警戒線,就將我們請到警局去錄口供。對於死人的案件,流程確實太敷衍,太簡單了。」

「前些年在那房間死了許多人,老一點的警 察恐怕都知道這是個凶宅。不願意進去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托著下巴,「那兩個警 察剛調過來沒多久,恐怕也是不知道凶宅的惡名,才會冒然進去檢查。說不定所謂的突然失蹤,真的和那凶房有關!」

「阿夜,那兩個警 察,會不會已經死在了我們對麵的房間中?」黎諾依突然問。

我無法判斷,腦袋也有些亂。

「算了,不要瞎猜想來自己嚇自己了。總之你們現在都沒事,那兩個警 察的失蹤,自然有原因。不過這就是我們無法揣測的了,還是等官方的消息吧。」

「嗯。」黎諾依也覺得這段時間有些自己嚇唬自己,既然已經搬了出來,隻要不回去,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周菡抱著筆電,搜索了幾個本地搬家公司的電話打了過去。沒多久就垂頭喪氣起來,「切,這些死洋人。一聽到是去地獄街的死亡大廈搬家,居然聽都不聽,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有錢都不會掙,活該賺不到錢倒閉。」

「看來那棟大廈的凶名比預料的還惡名昭彰。」我聳了聳肩膀,「說起來,你是怎麼搬進去的?別人送家具來的時候,就沒有提到過那棟大廈不對勁?」

「沒有,我的東西不多,沒請搬家公司。而且在當時我原來的出租房還有一個月的租期,於是就一件一件的慢慢將東西給弄了過去,還簡單的布置了一下。」周菡鬱悶道。

「這樣吧,那地方也別多去了。我們四人明天一早將房裏的東西收拾一下搬走,免得夜長夢多。」我緩緩道,「大件物品就不要了,舍財免災。主要是貴重物品和衣物,能一次拿走的就全拿走。不要上去第二次。」

「可惜我花一個多月淘來的布藝品了,多可愛的東西!」周菡十分無奈,但親耳聽到了凶樓的種種事跡,也怕得不得了,隻好同意。

我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轉頭問身後的守護女,「對了,夢月,昨晚你跟我進大廈的時候,有沒有感覺異常?」

「大廈沒。你有。」守護女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簡略的回答,「大門前門鈴屏幕沒畫麵,你在講話。底樓警衛室沒人,你在不斷看。上了十八樓,徑直的朝著一扇醜門走過去。」

我大吃一驚。守護女竟然說門鈴屏幕沒有畫麵,那我究竟是在和誰對話?那個操著德國口音的男人難道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我看到了自己臆想的畫麵?管理室那個看著電視的神經質小老頭呢?他也並不存在?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管理室裏真的沒人?」我的語氣明顯結巴起來。

「沒有。」守護女斬釘截鐵的回答:「隻看到雜物。」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許久才問:「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沒問。你也沒危險。」

守護女的回答頓時讓我氣結。

「算了,跟你說話我累得慌。」我擺手懶得和她說下去。看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過了。自己五點鍾還有一堂主課,要記學分的,不能曠課。

「我要上課去了,你們等會兒準備幹嘛?」我看著黎諾依兩人。

「我後天才有課,難得進城區,就帶著你女人去逛逛步行街吧。」周菡拍拍手,高興的說。

這女孩的神經也太粗大了,遭遇了恐怖事件,竟然能立刻丟到腦後。。

黎諾依點頭,「我順便去看看自己的學校,對了,阿夜。你讀哪所大學?」

「基爾大學。你呢?」我一邊回答,一邊拿出課程表查看主課的教室。

「切!」黎諾依懊悔的用鼻腔噴出一股怒氣。居然是基爾大學,該死,弄錯地方了,隻有大費周章的再轉一次。「我在你隔壁的克魯特大學。」

「既然順路,我就開車送你倆一程。」我拿起了課本準備走人。

「好啊。」黎諾依笑容滿麵的欣然同意,跟著我出門。

守護女也尾隨了上來。我立刻吩咐道。「夢月,你待在家裏,不準出去!」

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撓了撓頭,「我是去上課知道嗎?一個小時就回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命令你待家裏。」

守護女可憐巴巴的止住腳步,眼神有些淩亂,活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吉娃娃。我硬著心腸跨出了房門,這件事遲早要解決的,要不以後上課的時候都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