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小心翼翼的向著H?lle街Tod大廈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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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過冷,暴風雪反而舒緩了不少。可厚厚的積雪依然令路麵難以通過。我開得很慢,雪被車輪碾壓成冰,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幾十公裏的路足足花了二個多小時才到。看看天空,應該是淩晨五點過了吧。可天幕依然漆黑一片,路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令人心情不爽。

死亡大廈終於到了,我們一行人沒有再多猶豫,很快下了車。

樓下的陰風刮得很猛烈,吹得臉部皮膚一陣陣發麻。黎諾依用周菡的鑰匙打開了底樓通往電梯間的大門,門剛一拉開,有股更冰冷的風便迎麵撲來,我倆打了個哆嗦。隻有守護女若無其事的雙手抱在胸口,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我和黎諾依對視一眼,我沉聲道:「都小心點,不要走散了!」

「嗯。」她點頭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找周菡。我連忙跟上。

再次進入這座惡名昭彰的大廈,和上次的感覺完全不同了。或許是因為清楚了它的底細而胡思亂想,又或許凶房真的設下了陷阱,在引誘我們走進去。總之顯得特別的毛骨悚然。

走廊的感應燈比街燈還暗淡,行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很快便到了管理室前。

根據我今晚在網上搜尋的資料。死亡大廈早就沒有樓管入駐,更沒有管理員。最後一任管理員早就因為突發性腦溢血,在五年前就已經死掉了。現在的我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和黎諾依看到的那個小老頭究竟是什麼?

管理室的門關著,顯得破舊不堪。我路過時停了下來,用手擦了擦窗戶玻璃。裏邊果然置放的是雜物,以及一些清潔用品。房間各處結滿了蜘蛛網,雜物上也滿是灰塵。一台眼熟的十吋老舊電視擺放在右側的角落中,讓我不寒而悚。

那個電視,不正是那禿頂管理員,用筆直的眼光目不轉睛看著的那一台嗎?看來那晚看到的並不完全是幻覺。難道,真有鬼?

黎諾依快步走到電梯間前,按動向上的電鈕。老舊的電梯傳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碰撞聲,門上的指示燈顯示著電梯正從十八樓上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奇怪的道:「這個死亡大廈整棟樓隻有你倆在住。昨晚我們離開後,電梯應該停在一樓才對。怎麼會上十八層的?難道之後有人上去過?」

「菡菡,上去的一定是菡菡。」黎諾依不假思索的喊著。

上去的會是周菡嗎?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我輕輕一搖頭後,就聽到「叮當」一聲,電梯門滑開了。速度此昨天快了許多。走廊的電壓不太穩當,本就已經很昏暗的燈討厭的閃爍著,交織在一起的聲音活像死人在哀嚎。

「進去吧。」我掃視著四周,並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便率先走了進去。黎諾依緊跟在身後。

由於電梯門很狹窄,守護女遲一步準備進來,就在這時,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閉了,夢月大吃一驚下,隻來得及在門上重重的踢了一腳。

電梯門合攏的十分唐突,我急忙按著開啟鍵。出乎意料的是,門隨著我的動作再次緩緩打開。可朝外邊看了一眼,我倆就愣住了。

外邊並沒有守護女的身影,也不是我們熟悉的環境,整個地方都讓人陌生,我眨巴著眼睛,許久才不確定的問:「電梯剛才沒有移動過吧?」

「沒有,我根本沒覺得震動。應該還在原地。」黎諾依呆呆的回答。

「那我倆又看到了幻覺?」我用力揉眼睛,再次張開後,眼前的景象依然沒變化。

對麵的牆壁很斑駁,甚至牆紙都已經大麵積脫落了下來,留下了水泥牆麵。脫落的牆隻上全沾滿了紅褐色的顏料,像是在血水中浸泡過似的,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鬼地方明顯就不是大廈的一樓,我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大廈中。

「我們這是在哪?」黎諾依用雙手緊緊將我的胳膊拽住,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顫唞。

「我也不知道。假設,我們還留在一樓電梯間的位置。隻是某種幻覺蒙蔽了我倆的眼睛和耳朵,但電梯前守護女還在。她見不到我肯定會著急。」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疼。

「我們的觸覺還存在,守護女碰到我的身體的話,我一定能感覺到,可現在我身上不痛不癢的,這就意味著我們確實已經被移動了。」

「可電梯明明就沒有動過。」黎諾依害怕的小聲說。

「那個凶房很可怕,如果沒有一點超自然能力,就不會令那麼多的人,不論逃到多遠的地方也會被拉回來,死掉了!」我強自鎮定的分析道。

「我們會死嗎?」她朝我的懷裏縮了縮。

「別怕,有我在。」我的視線朝四周不斷查探著,不久便下了個決定。

總是在電梯裏裹足不前,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既然被運送到了這個陌生的空間裏,就一定會有原因。世事總是這樣,有因有果。守護女被排擠在了神隱現象之外,肯定是她沒有觸碰到被恐怖力量侵襲的條件。

可,死在這凶房裏的人,究竟為什麼會困在那個小房間中,被那條舊圍巾吊死呢?一定有什麼是我沒有注意到的,再從頭來理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