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滿是花花綠綠的各色商品。
我們在一座豪華寫字樓下了車,幾個保安立刻迎了上來和楊明打招呼。我和楊明走過寫字樓的大廳就上了電梯,電梯在36樓停下。
下了電梯,我和楊明向前走了一會,楊明掏出一張磁卡在門邊的盒子上輕輕的劃了一下,門自動的打開了。
楊明的辦公室不是很大,進門是開敞的明廳,放著一張寬大卻又十分精巧的老板台。台上放著一部銀灰色的電腦。正對著老板台不遠處是一張寬大的設計桌,設計桌邊靠近我的一側是一套十分高檔但同樣十分精巧的沙發和一隻茶幾。
廳的右側整整一麵牆都是寬大的點試玻璃幕牆,這種玻璃能看到外麵,而外麵卻看不到裏麵。廳的另一側是一間休息用的臥室、一間書房、洗手間和一間浴室。
“你洗澡嗎?”楊明冷冷的問。
“前幾天剛洗過。”
“那你隨便坐吧。”楊明將從超市買來的精巧食品扔給了我,然後走進浴室隨手關上了門,她似乎知道我剛才沒怎麼吃飽。
我一邊吃著一邊隨意踱進楊明的書房.這書房很大,牆的三麵都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有關土建的、設計的、藝術的、文學的、哲學和曆史的書的細細的分了類,而且排列的整整齊齊,似乎是一座小型的圖書館。我隨便的抽出一本《室內ID C》雜誌翻了翻,裏麵有一篇楊明參加亞太設計論壇的專訪。專訪中楊明的語氣生硬,談吐冷淡,對一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毫不掩飾的大加批評。給我印象最深的卻是那個采訪記者拍攝的照片,那是一張半身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楊明隨意披散著卷曲的頭發,臉上的妝化的很淡,卻笑的十分妖豔,似乎是某種自信的妖豔。我不知道編輯為什麼要用這張與采訪氣氛十分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照片。
我把雜誌放回原處,拿起了一本關於叔本華的的書。這書雖然並非現代版本,但卻和從沒有人看過一樣,以至於當時我以為這書不過是用來擺樣子的。我翻開了書,發現從首頁到末頁每隔幾頁都有楊明用筆畫過的橫線,而且在橫線的頁上會有一小段簡短的批注。那字和橫線十分工整,簡直就像是印刷上去的。
翻了一會書我就踱出了書房。臥室的門開著,我沒有進去,因為我覺得臥室應該是私人的領地。
我在沙發上坐下。透過門上的青色磨砂玻璃,裏麵是土黃色的燈光,除此以外什麼都看不清楚。可我還是盯著那玻璃看了一會,盡管我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浴室的水聲聽了,我突然有些坐立不安。我站了起來,走到屋子裏大大的玻璃窗前。整個城市都燃燒著火焰,一座座巨大的焦炭在城市中拔地而起,成為讓火焰直衝夜空的媒介。焦炭中的一個個玻璃做的洞口中也不時的噴射出火焰,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早已淪為這火焰的附庸,隻有那些無處可去的乞丐被燒得扭曲後才與這個城市容為一體。
“你幹什麼呢?”楊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沒什麼,就是隨便看看。”
“小心被這城市的火焰燙傷。”
“怎麼!你也能看到我和曾教授看到的東西?”
楊明沒有理會我的問話,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裝束。她的皮膚白皙,似乎比化妝後的她更增添了幾分本質的風韻。半幹的頭發隨便的盤在腦後,幾柳頭發自然的下垂著。
“看看圖紙吧。”楊明走到設計桌前,把寬大的圖紙展開。設計桌上的馬克筆、顏料和各種工具都擺放的十分整齊而且一塵不染,連一點顏料和墨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