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兒把可樂遞到我的麵前。“客氣一下……”
“老子不喝。”
“猜你就不能和我爭嘛。”滾兒一臉得意。
“媽的,老子要喝,給老子。”我伸出手去搶滾兒的可樂。
“正好,你扶著我點。”滾兒抓住我伸出去的那隻手,她的手很燙。
“喝小燒的人,我還以為你的酒量多大呢。”我看著滾兒,她有些搖晃的緊緊握住我的手。
“我不過是想暖和一下而已,沒想到這酒的度數這麼大呀。”滾兒把手背放在臉上。“我的臉好燙,好像這次真有點多了……”
我扶著滾兒走過了幾條街道,滾兒指了指前麵那棟灰色的舊樓告訴我她的家到了。我扶著滾兒上了樓,滾兒立刻快步走向家門並靈活的打開了門。
滾兒開了燈,家裏沒有人。這是間大概8平麵大的小客廳,門邊是一隻大大的衣櫃,正對著我們的地方放著一隻折疊木桌和兩把紅色折疊椅。我們左側是一件大屋和洗手間,右側是一間小屋和直通陽台的廚房。小屋裏收拾的很整齊,被子也疊的與軍隊相仿。
“你走錯了,那不是我的房間。”滾兒見我向小屋走去就從後麵拽了我一下。
我跟著滾兒走進了大屋,正對著的一張單人床,床墊的很厚,被子沒疊,攤開了鋪在床上。床頭的牆上掛著一張十分抽象的油畫,色調鮮紅的有些刺眼。床的一側是兩扇可以向上開啟的細長窗子,屋子裏淩亂不堪,各種書籍報刊、磁帶、CD、影碟還有我見過的和沒見過的東西扔了一地。床頭的櫃子上放了一隻鏡框,鏡框的一邊放著一隻白色的金屬撥片。鏡框中滾兒和一個大概比他大很多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們看起來長得有一點點相像,表情也很親密,隻是那個男人似乎和陸皓東的相貌有些相似。
我把床上的吉他放在屋子一角的吉他架上,然後把地板上的幾隻CD和兩本書拿起來立在床邊的寫字台上。滾兒則靈活的坐在床邊,在被子下翻著什麼,然後從褥子下麵翻出了一隻黑色包裝的朋克CD遞給了我。滾兒又在床上摸了摸,似乎是在確定了床上是不是沒有了其他。滾兒轉過身背對著床,一下子跳起,然後重重的仰落在厚厚的床墊上彈起了幾彈。
滾兒躺在床上顯得十分愜意,卻又突然坐了起來,那眼神顯得很有些憂鬱。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對盯著我的滾兒說。
“你就這麼走呀,不怕我喝多了出什麼事嗎?”滾兒又用一種訓導的口氣對我說。
“把衣服脫了吧……”
“你瘋了,我沒那個意﹌
我在小的時候總是有許多的一些什麼想法的,隻是很快就會忘掉。既然欲望無法滿足,也就學會了使用暴力以發泄不滿,不過我老爸卻是個很會以暴製暴的老爸。後來甘叔這位老爸的朋友說我與老爸大叫的時候嗓音很是“搖滾”,於是送了我一張BEYOND的專輯,裏麵有一首歌叫《我是憤怒》。
其實我並不總是憤怒,音樂不過是一種呐喊而已。老爸發現我整天跟著錄音機大叫而不去外麵鬼混,於是隨手扔給我一把吉他。
因為有了吉他,又總是想在女人麵前出風頭,於是在高中的時候和幾個家夥組建了一支樂隊。為了吸引女人的目光,不知是誰起了個十分二×的名字叫什麼“移動世界”。我現在想起這個就覺得似乎是在為我所痛恨的“移動公司”做狗屁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