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的樣子。“我們走吧。”
滾兒一邊有節奏的向前走去,一邊向馬路的一側伸出手去,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們身邊。長途客車外的空氣似乎又讓滾兒恢複了活力,但這空氣似乎一點也不清新。
(主人公的回憶:那是我第一次來到冰鎮的地下,這種對待冰鎮地下公民的方式讓我憤怒,似乎正是這種憤怒讓我最終理解了“紅色血腥”的某些做法……)
正文 Side.B7 聖女
更新時間:2010-3-5 8:29:42 本章字數
聖女
計程車在破敗的市區穿過,我絲毫感覺不出這裏是一座城市。磚木混合的低矮民居,窄窄的街道,路上的行人衣衫破舊。幾個城邦軍警打扮的人正在街頭肆意毆打一位少年與一位老者,旁邊一排低矮的棚戶中夾雜著幾間完全倒塌的房屋,房屋的屋頂早已化作地麵上破碎的瓦礫,瓦礫中是幾座已然斷裂腐爛的灰色木質墓碑,枯草早已成了這裏的主人。這座城市完全沒有冰鎮的那種繁華,有的隻有貧窮與死亡。
“是應該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了……”滾兒坐在我的身邊,她似乎若有所思。
車在一座高大的紅色的建築前停下,兩座高高的尖塔從建築的兩側生出並直衝雲霄。我跟著滾兒走進了紅色建築的大門。一位穿著與天主教聖徒類似的紫色長袍的人迎了上來,我看不清他的臉,她紫色長袍上的尖頂帽子壓得低低的。他遞給了我和滾兒每人一件與他樣式相同但顏色卻是紅色的長袍。滾兒十分熟練的將長袍穿在身上,然後帶上了帽子,她的帽子也壓得低低的。我學著滾兒的樣子也將長袍穿上,同時壓低了帽子。
我們穿過不很寬敞的門房,走進了一間寬大的教堂。
天棚的吊燈從鏤空的燈罩中發出一束束強烈的光線,光線斜射在房間高大細長的歐式窗子上發出強烈的反光,強烈而白色的燈光中浮滿了淡淡的塵埃。這裏似乎是一座教堂,“忽明忽暗中高高的哥特式拱頂,裸露的框架式結構。一根根猶如凍僵白色腿骨般依然站立著的支柱,支柱與支柱間除高大而細長的窗子外別無其他”……我突然發現這裏與我和丁捷一起吃飯的那座食堂一摸一樣。
“神父公民,我希望我來的還不算遲。”滾兒的聲音在空曠教堂中清脆的回蕩著。
我立刻向著那個在我與丁捷吃飯的食堂中供奉柴米油鹽的地方看去,那裏現在卻供奉著一隻巨大的紅色芯片。一位孤單而蒼老的神父麵對著寂靜的紅色芯片,他身上穿著一件紅色長袍,長袍上尖尖的帽子壓得低低的。這位神父因為滾兒的聲音而猛然間回頭,卻並未發現身後空曠一片,因為我與滾兒正站在他的身後。
“你好,滾兒公民。”神父快步的走到我和滾兒的麵前,他微微的點了下頭,然後用手在胸`前畫了四下。
“你好,神父公民……這是我的朋友狂人——他不是外人。”滾兒用雙手將帽子緩緩脫到身後,我和神父也緩緩的將帽子脫到身後。
這位神父的相貌和曾教授一模一樣。他一頭白發,臉上的白色胡子刮的不很幹淨,隻是他的眼神中有一種作為軍人特有的堅毅。
“我是‘紅色血腥’在這裏的地下工作人員,我的身份是神父——很高興見到你,狂人先生,願芯片保佑你。”神父友好的也對著我點了下頭,然後又在胸`前畫了四下,我這時才看清,那不是十字架的形狀,而是一隻方形芯片的形狀。“滾兒公民,儀式已經準備好了,我想您可以先沐浴一下了。”神父又轉身對滾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