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鏡中得到李老板點頭認可後,才接過信封。
“貪錢的警察我見多了,不貪的還是第一次見,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李老板的笑容很真摯,但是誰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就像他的年齡那樣,單任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已經七老八十。
“我們的路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繼續談下去也沒多什麼意義。
“哈哈!我們是同路的,最起碼你沒有拘捕我的理由。”他的笑容看起來還是那麼自然。
我冷笑道:“販賣人口,甚至販賣性奴隸也是合法的嗎?這也許就是我拘捕你們的理由。”
他愣住片刻,隨即放聲大笑:“哈哈哈……小兄弟,你太有趣了。不妨跟你直說,我年輕時的確是靠些不光彩的手段起家,但早就已經改做正當生意了。以我現在的家底,就算不再做任何買賣,要坐吃山崩也是好幾代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有必要靠這種違法的勾當來賺錢嗎?”
“那你和陳老板他們跟盧院長是什麼關係?他隻是個孤兒院院長,而你們卻是億萬富豪,會把他放在眼裏嗎?別跟我說,你們有顆慈悲的心,想幫忙孤兒院裏的小朋友,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討好他。你們之間肯定存在某些不可告人的汙穢交易!”我嚴肅地說。
他收起了笑容,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和老陳他們的確跟老盧有某些交易,但不是你所想的販賣人口或者性奴隸。要賺錢,我們有更多合法的方式,要女人,主動向我們投懷送抱的年輕美女大有人在。我們之間的交易,也許在世俗人眼中是不道德的,但也不見得違法。如果我們真的十惡不赦,你認為自己還有機會和我說話嗎?昨晚,你喝醉後,我們隻要將一張濕紙巾鋪在你的臉上,你就永遠也不會醒過來。”
聽過他的話後,我不禁陷入沉思。事實就像他所說那樣,昨晚他們的確有充足的時間來對付我,甚至隻需一張濕紙巾就可以讓我窒息而死,屍檢報告很可能會將我的死因認定為酗酒過度而引發窒息死亡,他們無須負上任何責任。
此時,手機忽然響起,是蓁蓁的來電,看來她已經把秘書擺平了。李老板示意司機停車,我下車時他又露出和藹的笑容:“我會以你的名義把錢捐給孤兒院。”
車子駛走後,我還在路邊呆了一會兒,直至蓁蓁再次來電,我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就在距離李老板公司不遠的地方,於是便徒步走過去與她會合。她在我耳邊嘰哩呱啦地說了很多話,但我一句也沒聽見,腦海裏全是李老板所說的話。
“不道德但又不見得違法的交易”到底是什麼交易呢?盧院長能為這幾大老板提供些什麼交易呢?李老板既然對此這麼重視,甚至不惜親自向我示好,那麼這宗雖然不算犯罪的不道德交易,一旦被揭發肯定就不能再繼續,而且還會讓他受到很大損失。但以他的財力物力,除了天上的月亮,幾乎沒有什麼是買不到的,如果連他也買不到,盧院長又怎麼可能擁有呢?更重要的是,這宗交易與周少龍的死有什麼關係呢?為何盧院長要設計害我?
問題越想越多,思緒也越來越亂,要是有小相在就好了,他能仔細地分析每一個細節,最終得出問題的關鍵。雖然沒有他在身旁,但我也不見得會像隻無頭蒼蠅那樣亂碰亂撞,所有問題的關鍵都在於盧院長,隻要把他盯緊,我就不怕不能查個水落石出。
打電話給雪晴,詢問盧院長的情況。她說盧院長整天都在孤兒院裏處理院內事務,並沒有異常的舉動。最特別恐怕就是他跟其中一名孤兒的關係很惡劣,兩人老是吵架,那名孤兒有時候還會動手打他,但他卻從來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