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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根據文檔的內容,他的老板趙鬆完全沒有參與此事,甚至全不知情。然而以他及高衛雄的能力和社會關係,肯定不能買通老蘇和火葬場的人。因此,我懷疑這份文檔是趙鬆為了置身事外而弄出來的。

以此推斷為前提,趙鬆的嫌疑就非常大了,他很可能就是殺害黃兆的凶手。可是,根據我的調查,黃兆死亡時就隻有一個人在家裏,而且還是死於心肌梗塞,他到底是什麼方法把黃兆殺死呢?

“哎呀!”偉哥的慘叫把我從沉思中拉回現實,原來護士正為他打點滴。都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會怕打針,像個小孩子似的。

看見護士把針頭插入血管的情景,我忽然想起黃兆手腕上的細微凹陷,腦海中隨即閃現命案現象的每一個細節——帶扶手的貴妃椅、破碎的花瓶、茶幾上的牙簽盒、地上的積水、沾濕了的衣袖及褲子,還有手腕上的凹跡……

“我知道黃兆是怎樣被人殺的!”我大叫著從椅子上跳起來,把偉哥和護士嚇了一跳。他們用看待瘋子的眼神看著我,我尷尬地笑了笑跟偉哥說:“你慢慢打你的點滴,我有事要先走。”我從錢包掏出一百塊掉到他身上,說了一他跟我打麻將輸錢時經常說的話:“拿去買藥。”然後就在他們異樣的目光中匆匆離開。

走到注射室門口時,我聽見護士說:“被你朋友嚇了一跳,針頭打歪了。”偉哥的慘叫隨即響邊整個注射室。

我給蓁蓁打電話,本以為這麼早吵醒她會被她大罵一頓,沒想到原來她已經起床了,隨即記起她有晨練有習慣。她不知道是不是想挖苦我,語氣驚訝地說:“真是百年難遇呢,你居然這麼早就爬起來了。”

“什麼叫爬起來啊,把我當狗似的!”我稍微抱怨了一下就進入正題:“我已經知道黃兆是被誰殺死的,你快跟我會合,我們馬上就去他家裏。”

“他不是死於心肌梗塞嗎?”她略感疑惑地問道:“你昨晚還說他是因為跟高衛雄無意間互相嚇唬對方,才會被嚇死的呢?”

“別像個老太婆似的嘮嘮叨叨,到了他家你就知道。你現在在那裏我去接你。”

“我正在喝早茶,就在……”她說了一間酒樓的名字,我馬上就駕車過去。

本以為能占點便宜,到酒樓接蓁蓁順利讓她請我喝早茶,可是到步時卻發現她原來是跟蝦叔,還有他的幾個徒弟在喝早茶。要是早知道蝦叔在這裏,我就叫她自己過去好了。

蝦叔挺熱情的,硬要我留下來一起喝早茶,我推搪說還有工作要做,他卻硬把我按有椅了上,麵露會讓我感到心寒的微笑說:“就算要去工作也得先吃飽肚子才行啊!”正所謂盛情難卻,而且他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徒弟也一再勸說我留下來聊聊天。我怕再推辭的話,他們會說我不給麵子,說不定吃不了還兜著走。所以,便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喝早茶,反正我本來就是想來蹭包子吃。

我平時甚少喝早茶,總是覺得很浪費時間,不過現在時間尚早也沒什麼關係。跟蝦叔他們一起品茗嚐糕點,並聊著些無關痛癢的家常話,表麵上看來是相安無事。可是,每當蓁蓁去拿點心的時候,蝦叔的幾個徒弟就會把我圍住,像審問犯人似的審問我,一會兒問我的家庭背景,一會兒問我有沒有欺負蓁蓁,最惡毒那個竟然還問我什麼時候會跟蓁蓁結婚,是不是不想負責任?

長生天啊!我跟蓁蓁到現在還隻同事關係而已!雖然我之前跟她接吻過,也對她很有好感,但自從她發現我有些喜歡悅桐之後,就總是對我若即若離。現在我們的關係隻是比朋友稍進一步,跟情侶還有不少距離,談婚論嫁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蝦叔雖然沒有像他的徒弟那樣問這問那,但也沒有阻止他們,隻是麵露讓我十分心寒的微笑。敢情是他授意徒弟這做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