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的,黑夜中一簇小火苗出現在我嘴邊的香煙前!
我猛然一窒,嚇得渾身神經齊齊反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跳將了起來。
完全是麵對危機的本能反應,都顧不上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被嚇得腳下急退,手中唐刀下意識就以最快的撩劍式,奮力朝著身前的黑暗斜劈了上去。
刀鋒發出一陣清鳴呼嘯,卻是半途戛然而止!
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清晰的骨裂‘哢嚓’聲。
我持刀的右手小臂隻感覺與一股大力相碰撞,竟是生生被撞擊折斷了!
等我被痛覺刺激回過神來,忍不住想大叫出聲時,一隻手掌猛然已經死死扼住了我的麵門,並且把我半個身軀都推出了陽台。
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本就幾平米的陽台,完全沒有躲閃的餘地,四樓說高不高,但摔死我這一介凡人倒是足夠有餘了。
強烈的求生欲望使我拚命想直起身體來,左手死命掰住陽台的邊沿,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仿佛那一隻手有千斤重力,穩壓如泰山。
我不知道手是怎麼骨折的,隻能被動感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臉上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嘴巴被捂得嚴實更是想叫喊喊不出聲來。
這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我見你站這老半天,不過想來給你遞個火點支煙,你卻要砍死我?天理何在!”
一個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語氣裏滿是淡然與冷漠。
身體無法動彈,我隻能借著圓月的光華,勉力轉動著眼珠去打量。
眼前居高臨下的,是一張英俊的刀削臉,成熟而沉穩模樣很是帥氣,身上帶著一股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看臉型有點像是英國人!
英國人?!
我更莫名其妙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不僅不是什麼鬼物,更不像是什麼邪祟之類。而是一個人,還塔瑪是一口普通話說的比我還流利的外國人。
“我不是來殺人的,”男人開口說著,慢慢鬆開了鉗製我的手。後退了兩步,接著道:“我來帶許蕊走。”
強忍著斷骨的疼痛,我也顧不上右手廢沒廢,腳下一勾,左手淩空接住唐刀。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也不擦了,直起腰身恨恨道:“帶走她目地為何?她不過是個可憐之人!”
我的舉動顯然令對方有些訝異,隻見他怔了怔,輕蔑一笑:“…你左手也不想要了?”
“要,我更想要你的命!”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怪隻怪當時年輕氣盛過頭,斷骨的怒氣心頭起,狠話一放就直接抬手砍了過去,後悔也已是來不急了。
對於我的突起發難,對方根本就沒放在眼裏。隻見他英俊的臉上厲色一閃,輕描淡寫的向前踏出一步,都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右手掌心已然印在了我的胸膛上,心髒的位置!
下一秒,我隻覺得全身無法動彈,動刀的動作定在了半空之中,整個人在那一刹那仿佛成了泥塑的雕像。
突如其來的,感覺心髒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的痛苦,疼得我整個臉都在扭曲,我直觀的感受到了心胸內部在抽搐、陣陣的痙攣萎靡!
唐刀,無力的重新掉落地板上,發出極其刺耳的咣當聲,響聲直穿透入心髒,就像發紅的尖刀來回磨插在心室裏,不堪重負的痛苦順著血脈經絡傳遍全身,使我整個身軀都在抽搐!
火辣辣的痛楚,讓人恨不得想要立刻把心掏出來,放冰箱裏降降溫。
就在我捂著胸膛倒地打滾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英國男人驚訝中帶著驚喜的表情,很是矛盾。
而他的掌心中,卻是很詭異的冒起了青煙,一股皮肉灼燒的焦熏味彌漫開來,上麵好像還被烙印上了什麼?
這個時候,誰塔瑪還會去管別人手掌是被燒出了個多大的窟窿,還是什麼?!紮心的疼痛讓我在地上呻吟著直打滾,渾身青筋因心髒劇烈抽動而暴突,牙齦都咬出血來了。
然而,接下來這個英國男人的舉作,簡直讓人精神崩潰!
…在此夜黑風高的深夜裏,隻見某小區某住戶的陽台上,一個夜闖民宅的外國人,激動的撲身蹲下,一把抓起地上一個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中學生的衣襟,迫不及待的雙手齊出,拚命扒中學生身上的校服!
……
“…艸!”勞資緊咬的牙關實在是忍不住了,血沫子都隨著暴怒的粗口橫噴了出來。要真讓這變態得逞,勞資哪還有顏麵麵對廣大江東父老?還不如直接撞死了算!
“安靜!”
就在我還思維跳躍,想著明天的新聞頭條會怎麼播的時候,一聲沉穩的斷喝入耳,隻見眼前的英倫風停下了手中動作,眼睛直勾勾看著我敞露的胸膛,平靜道:“你自己看,這是什麼?”
我拚了命的呼吸著氧氣,生怕一個沒喘上來,心髒就停了。可聽了他的話,還是疑惑的低下了頭。
心口處,赫然印著一個巴掌大的佛家萬字真言!而此刻,它正發出道道淡金色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