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3)

出了微笑,不過那個上司是不會為這樣的小事責備部下的。不僅如此,也許還會說兩句祝福的話吧,我心裏這樣想著。

可是,上司臉上浮現出比之前更加冷峻的表情,一直保持沉默。

我感到有些危險的因素在內,正打算開口說“先不要聊家常了,您還是進入正題吧”的時候。

從帳篷外傳來了說話聲。

我們正在談話。一般的上司都會說過會再來吧。可是這個上司卻讓剛才說話的人進來。這個行為更加加劇了我心中的疑惑和不安。

進入帳篷的人是個熟人。他擔當著把從祖國寄來的信件包裹傳遞給士兵的任務,也就是軍隊裏的郵遞員。因為我頻繁和戀人保持書信往來,所以理所當然地和這個郵遞員很熟悉,有戀人書信的時候他還會取笑我兩句。

他好像是來送寫給上司的信件的。他用很幹脆利索的動作把信交給上司之後,並沒有轉身離去,而是用有些躊躇的眼光掃了我一眼。

等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自己在用有些興奮的聲音問那個軍中郵遞員,“有沒有我女朋友寫給我的信啊?”。

因為上司在麵前,所以他隻是苦笑了一下,拿出一封信。因為正在談話,所以他好像在猶豫到底該不該把信交給我,因為這個上司人很好,即使在談話中把信交給我也應該沒有關係吧,他好像在作出了這個判斷之後才把信遞給我。

我笑著接過信,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疑惑。

因為那封信有些奇怪。白色的簡單信封上隻寫了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姓名,貼著的郵票周圍鑲了一圈白邊,除此以外是純黑色,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郵票。

我有些驚訝地皺起眉頭,上司臉上的表情更加嚴峻,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朝來送信的部下問了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他問的竟然是我手裏拿著的信是什麼時候寄出來的。

不知為什麼,信上沒有蓋郵戳。聽到郵遞員說可以根據寫信的日期倒著推算一下,上司的眼裏閃耀著光芒,好像找到了一線希望一樣。命令我們離開帳篷。

還沒有聽到正題就被命令離開帳篷,實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來送信的那個軍中郵遞員也不明所以,朝我聳了聳肩。他好像還有別的工作,所以立刻離開了。

我覺得上司的態度有些異樣,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呆呆地佇立在帳篷外。正在此時,我聽到帳篷內隱隱傳來上司用無線打電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楚的話語中,夾雜著飛機事故,遺體身份的再次確認之類的危險單詞。

——到底在說什麼事呢?

我雖然很想知道詳情,可是偷聽上司用無線電話對講的內容要是被發現的話肯定要受到懲罰。而且我也想盡快看到信的內容,所以停止了這個有間諜嫌疑的行為,立刻回到自己的帳篷。

***

不由得一陣苦笑。

我雖然聲稱自己是廣義的記者,可就算是說恭維話也無法稱讚我具有小說家的才能。因為在寫不熟悉的題材,所以導致頭有點疼,像是被煮過了似的。也許選用第一人稱本來就是個錯誤吧。好不容易通過采訪獲得的信息,這樣的話根本無法很好地利用。

啊,現在就是感歎自己的愚蠢也沒有什麼用。不管怎麼說,為了整理自己的思緒,還是先複習一下采訪時做的記錄吧。

首先是第一點。

當采訪那個軍中郵遞員詢問他關於那個貼了黑色郵票的信件時,他也說不太清楚。

看起來他也覺得那封貼有黑色郵票的信有些可疑。確實如此。那個軍中郵遞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