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哲彎起嘴角，頰邊兩個深陷的酒窩，襯得他分外可愛。須臾，隻見他純純地嘟起紅唇，嬌憨道：“我才不信呢！”
“……”聽了衛言哲的話，顧葉不自覺地抬起手，摸了摸粉嫩的小臉，這個惡臭小孩兒居然這麼高看她？
是她的表情不夠凶？
還是言辭不夠流氓？
亦或者，是她的形象和氣質太過良好？
“老師是我最崇敬的人，而且老師剛才都說了，你很純潔，所以我相信老師的為人，因此一點兒都不怕。”說罷，再次奉上糖果般的甜笑。
衛言哲拋來的這頂高帽，顧葉很自然地接到手裏，喜滋滋地戴到頭頂。
然而，還不等這股喜悅從心底蔓延開來，她就陡然想起戴上這頂高帽，背後需要付出的代價……
臭小孩兒相信她的為人。
確實是一件值得歡喜的好事。
但是，反過來說，她拒絕給衛言哲穿衣服的理由就不成立了啊！
顧葉捂住小胸口，瞬間感到心塞。
“老師。”
“幹嘛？”
“其實，就算老師把我按在沙發辦了，我也不會有絲毫怨言的，誰叫我……我喜歡老師呢！”
看著跟前少年那宛若閨閣小姐偷瞄心儀男子的嬌羞作態，顧葉的心底不由得被激起了層層波瀾。
當然，激起這層層波瀾的，並非什麼狗屁感動和欣喜……
純粹就是辣眼睛辣的。
“如果老師的體力和興質尚佳……”衛言哲扭扭捏捏地瞟了顧葉一眼，紅著耳尖，壓低聲音道：“我願意陪老師在沙發，地板，桌子，廚房，包括你的小陽台上……”
“做什麼？看海，看日出？”顧葉嚴肅皺眉。
“辦事！”簡單，直率，脫口而出的兩字，要多順溜兒，就有多順溜兒。
聽聽，這是一個真正害羞的孩子能說出口的話嗎？
一邊擺著嬌憨純淨的嘴臉。
另一邊卻說著耍流氓的話。
論起少兒不宜的潛質，這個臭小孩兒一點兒都不比她這個積累過豐富經驗的姑娘差。
“衛言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直覺老師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但是這不影響他眨眼睛，撲閃，再撲閃。
“像一隻穿著喜洋洋衣服的灰太狼。”
“老師真這麼覺得？”衛言哲挑眉。
“不信你自己照鏡子。”
“既然被老師看出來了……”衛言哲勾唇，邪魅一笑，剛才浮現在臉上的嬌羞和蠢萌，被盡數收斂起來，“那我就出來了。”
話罷，他刷得拉開洗浴間的磨砂門。
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就這樣突兀地闖進了顧葉的眼睛裏，以及腰以下，大腿以上的那條性感的黑褲衩，在她的眸子裏飄過來，飄過去……
晃得顧葉不禁抹了一下鼻子，低頭一瞧，瞬感安心。
唔，幸好沒有當著臭小孩兒的麵流鼻血，否則她這張臉可以不要了，即便它美如朝陽，如花似玉。
“老師，我白嗎？”衛言哲站的筆直，端的瀟灑，全然沒有覺得自己當下的行為是在耍流氓。
那白花花的一片，怎麼會不白，“白的很。”
似是很滿意這個答案，衛言哲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再次發問：“那……我美嗎？”